“姐姐醒了”
宫远徵看着女孩睁开眼睛,熬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贴心地上前用身体给女孩遮挡着稍显刺眼的光线。
宫念卿意识清醒些许,看着少年通红的眼眶下泛着青黑,想要开口说话又发觉嗓子干疼的厉害,只能抬起手指轻碰了碰少年眼下。
宫远徵顺势握住女孩手掌,脸上放大了笑容,
“姐姐别担心,我没事,嗓子疼是不是,我喂你喝些药粥”
榻边桌几的食盒里一直放着温热的药粥,每到凉了宫远徵便会吩咐人重做一碗。
少年摘了手套的双手指节修长,常年隐在布料下的皮肤泛着病态的白皙,宫远徵确认了药粥的温度,小心地扶起宫念卿在她脖颈后多垫了一个枕头让她可以倚靠。
少女面色依然苍白,可总归是恢复了些血色,宫远徵一勺一勺熟练地喂着药,一碗粥还没喂几口,讨人厌的家伙就来了…
“阿卿!”
宫子羽走进殿门,语调热切,高大的个子扑跪到榻前,挤的宫远徵一个眼刀甩了过去,可惜对方根本看不见。
宫念卿喝了药粥润了嗓子感觉可以说话后,试探着出声,
“子羽哥哥”
“阿卿还疼吗,宫远徵,毒发过去了吗,她可还有事?”
宫远徵本来就因为姐姐醒来第一句叫的宫子羽而心闷,听着身边那人聒噪的声音又忍不住甩了个眼刀过去。
宫远徵一直无比后悔小时候没有每时每刻跟紧姐姐,才让那群宫家孩子总是找空子排挤非宫家血脉的宫念卿,而宫子羽也是因为有关他母亲兰夫人的风言风语遭受族人排挤,导致两个处在一样境地的小孩关系亲近了起来…
“姐姐现在没事了,不过还需要静养几天”
宫远徵特意咬重了“静养”两个字,可惜宫子羽依然永远抓不住他话里的重点,甚至变本加厉地握上了女孩手掌,
“没事了就好,阿卿还疼吗”
“不疼了”
宫念卿看着宫远徵死盯着宫子羽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的眼神轻咳出声,很好地转移回了宫远徵的注意力,
“姐姐刚醒来先别说太多的话”
少年搅了搅碗里的粥,又舀一勺送到女孩嘴边,间隙里不忘转头对身旁那位咬牙切齿地阴阳一句,
“当然,也不便 多 受 打 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