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宫尚角熟睡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怜惜,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又怕吵醒他,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如果,他们不是宫门的人,那该多好,像普通人一样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多好。
轻叹一口气,坐在床上不该如何是好,下面疼得厉害,下不了床。
恍神间,突然手腕上有一股力把她重新拉了回去,整个人重新躺回了宫尚角的怀里。
“想去哪。"
宫尚角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仿佛昨晚发疯的那个人不是他,看样子清醒了不少。
宫尚角的下巴抵住了宫雪云的额头,声音沙哑,好似还没有睡醒。
宫雪云缩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
“他是谁。"
宫尚角还对这个问题穷追不舍,不问清楚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是执刃大人。"
迫不得已只得搬出宫子羽救场,好歹他现在也是执刃,宫尚角肯定不会对他下手的。
宫尚角没有睁开眼睛,不知在思索什么,两人都沉默了。
“为什么要把远徵关进地牢?"
见气氛尴尬,宫雪云随口找了个话题,以宫尚角的威严,只要他不松口没人敢关押宫远徵。
“我自有我的打算。"
宫尚角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抬手揉了揉疲惫的双眼,起身穿衣,一气呵成。
留下宫雪云一个人在诺大的房间里,仿佛昨夜那个疯狂的人不是他。
又恢复到往日的清冷。
--------
宫雪云得知了今日宫尚角在大厅上让宫子羽在三个月内通过三域试炼,轻叹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
余光瞄了眼在角落安静的躺着的长剑,那是宫尚角送她的生日礼物。
许久都没有碰过剑了,装柔弱装了这么久,练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会武功的。
记得那是在小时候,在宫雪云十岁生日那天,宫尚角送了她这把长剑,后来他便教两人武功,宫雪云很有天赋,直到被父亲亲眼看到之后,严厉重罚了宫尚角和宫远徵,并再也不允许宫雪云碰剑。
至于缘由,父亲从未说过。
--------
"哎呦,去哪儿啊。"
宫紫商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宫子羽笑。
"随便逛逛。"
宫子羽显然有点不想搭理她。
"噢,骗谁啊。"
"去接云姑娘对吧?"
宫子羽被她盯的发毛,浑身不自在,小声嘀咕。
"知道了还问。"
"唉,这么饥渴啊?"
抬眸发现站在不远处的宫雪云,内心一咯噔,顿时紧张起来,生怕宫雪云误会什么。
"阿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现在身上戴孝,不考虑谈婚论嫁,但总不能把云姑娘一个人丢在女客院落,我……"
不等宫雪云开口,就被宫紫商打断。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世风日下,恕难苟同!"
宫紫商说着就朝金繁靠近,手不老实的摸着。
宫子羽简直没眼看,一脸嫌弃。
"你心里面都放的些什么脏东西啊。"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金繁。"
"因为我心里面装的都是金繁呀。"
宫紫商娇羞的笑着,果然有宫紫商的地方就有快乐,连宫雪云都被惹笑了。
宫紫商个没良心的,整天就知道关心金繁,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弟弟闯关危不危险,会不会失败。
"阿云这是要去哪?"
"噢,我打算去接徵弟弟出来,刚好看见你们,就过来看看。"
听到宫雪云是去接宫子羽,宫子羽明显变了变脸色,他还以为是来关心他的呢,又一个没良心的,和宫紫商一样。
和他们告了别,来到地牢出口,看见宫尚角拿着披肩在门口徘徊。
"尚角哥哥。"
宫雪云礼貌问好,宫尚角保持一贯清冷的作风,轻点头。
又是这样,在外面宫尚角永远都是和她保持距离,明明他们是那么亲密的关系……宫雪云想不通,只觉得气愤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