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宫子羽重新振作了起来,带着人前往医馆调查父兄死亡的真正原因。
推开门发现,宫远徵和宫雪云也都在。
“徵公子也在医馆,所为何事?"
一旁的宫雪云和下人行了个礼,恭恭敬敬。
“执刃大人。"
宫子羽点头示意,看向宫远徵,在等他行礼,宫远徵没有动作,就那么看着他,也不说话,丝毫不承认他这个执刃。
“徵公子,按照规矩,见到执刃,应当行礼。"
金繁向前一步,提醒宫远徵。
宫远徵低头冷笑,一脸不屑一顾。
“你是谁?"
“你也配和我说话?"
不愧是宫远徵,在任何时候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金繁偏过头,不搭理他,宫子羽把金繁往后拉一步。
“徵公子不愿行礼自有他的道理,我虽不解,但也不强求。"
听到这话,宫远徵还有点自以为是。
“交给长老院处置便是。"
宫远徵:“......"
宫远徵虽傲娇,但长老院他还是有所顾忌的,他就是拉不下这个面子,凭什么要对他宫子羽行礼?
“远徵弟弟,差不多了,莫要再耍小脾气。"
宫雪云也看出来了,赶紧找了个台阶给宫远徵下。
听到姐姐开口,宫远徵才委屈的低下头,不情不愿的开口。
“执刃大人。"
听到宫远徵恭恭敬敬的和他行礼,宫子羽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还不忘调侃一下他。
“徵公子不必客气。"
嘴角边的笑容却怎么也压不下,这一把,我赢了!
宫雪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轻叹口气,这两人从小斗到大,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啊。
见宫远徵一脸不服气,站着原地动也不动,宫雪云只得过去哄哄。
这两个小祖宗她谁也不想得罪。
走过去亲昵地揉了揉宫远徵的头,这才让他脸色缓和一点。
“徵公子专精练毒,且负责解剖我父兄的遗体,可有结果了?"
这边还没哄好,那边似乎又要开始了。
宫雪云连忙替他开口。
“关于这件事,我和徵弟弟讨论过了,执刃和少主所中之毒,是宫家自己的毒药送仙尘。"
“此毒发作极快,若不及时解毒,必定身亡。"
宫雪云与宫远徵青梅竹马,也算是宫远徵亲手调教出来的药理师了。
“所以阿云的意思是,还是有法可解的咯。"
故意当着宫远徵的面叫的阿云,如此亲昵,也在刺激着宫远徵。
“有,但很难。"
这时候宫远徵终于愿意开口接他的话了。
“从这味毒药研制成功以来,几乎没有解救成功的先例。"
“送仙尘是扩散性剧毒,会随血液遍布全身,留给解毒者的时间近乎苛刻。"
宫子羽不依不挠,打破砂锅问到底。
“有多苛刻?"
宫远徵也不甘示弱。
“心跳两百次。"
他相信宫子羽定不会知道这是什么概念。
果然,宫子羽不再为难,换了个问题。
“那如此烈性的毒药,获取难吗?"
这句话又让宫远徵找到了嘲讽宫子羽的方法。
“看来执刃大人对宫门事务不怎么了解啊。"
他打心底看不起宫子羽这个废物,他除了整天出入万花楼之外,什么都不懂,这样的人凭什么当执刃。
“送仙尘在旧尘山谷内外的各前哨据点都有贩售,只要出的起价。"
“徵公子的意思是,送仙尘之毒,难解却易得。"
“那徵公子,这毒,难防吗?"
宫远徵对上宫子羽的眼神,他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视线,他这是在怀疑他给的百草萃有问题。
其实这毒并不难防,只要百草萃没有问题,这毒根本算不了什么,宫远徵也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但他还是嘴硬。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那我换个说法,每日服用百草萃的人,会中此毒吗。"
宫远徵犹豫了。
“不会。"
“那我父兄每日按时服用百草萃却中了毒,那我是不是可以问责那些制作百草萃的人。"
气氛瞬间低到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