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被用力压迫,宁知晓吃痛闷哼,鼻端发出低细急促的呻吟。宫远徵的心早就乱了,听到这宛如情到深处的一声呢喃,顿时仿佛涌出一股热浪,上蹿下跳,体温似乎比宁知晓的还要高出不少。
他强行撬开宁知晓的唇齿,长驱直入,恨不能现在就办了她。
宁知晓也被他亲得体温拔高了许多,方才压下去的燥热又被勾了出来,她想动一动,却发现手都被人吊了起来。
这个意识让她心中一惊。
发生了什么?
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宫远徵新一轮的攻势再次袭来,她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儿神智,就这样再次流散,大脑重回空白,本来想要挣扎,此刻也没了力气,甚至她的双腿都有些发软,支撑不住身体。
宫远徵见状,放在她腰间的手臂渐渐收紧,逼迫她与他紧紧相贴。
宁知晓觉得自己现在像软成了一团棉花,已经没了任何反抗的能力,任由他在她口中攻城掠地。
因为离得太近,她只能看到眼前人模糊的面容。她看到他低眉顺目,双眼紧闭,长而密的睫毛轻轻地颤抖,像一排浓萃的松针。她的心不禁也跟着颤动起来,一时间慌乱,羞惭,迷惘,恼怒,各种情绪涌入心间,几乎要和那股无名火一起炸破她的胸腔。
她突然想要结束这一切,于是毫不犹豫地咬下去。
像铁锈一样的味道迅速在口中蔓延,宫远徵吃痛地皱起眉,却仍然不打算放开她。
宁知晓只能再去咬他,落下去的一刻,宫远徵及时后撤,而她没有反应过来,狠狠地咬在了自己舌上。
“嗷!”
她恶狠狠地瞪向宫远徵,“你!”
她很想给他一掌,却忽然想到自己的手已被人拷住,而罪魁祸首就是宫远徵,她几乎立马就就想到那酒有问题。
不对!宫远徵也喝了,为什他没事?
宫远徵突然俯下身,与她平时。他伸出一只手捧着宁知晓的脸,拇指轻轻地磨挲着她的脸颊。他笑了,笑容生动,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鸷。
“姐姐,这药会让你一辈子也离不开我。”
他知道宁知晓喜欢他这么叫她,因为那两次的春风一度里,他只要在她耳边一喊这两个字,她的身体就会越发地紧。
宁知晓觉得现在的宫远徵已经有点儿扭曲,简直想要把她生吃活吞了一般。
他早就听到了那些话,一直扮演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是为了放松她的警惕。
宁知晓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悲戚,亏她当时还觉得愧疚,殊不知人家早就想好了怎么对付她。
栽在宫远徵手里她也算认了,只是她就是有些不甘,明明都快成功了,为什么临门一脚,要发生意外。
还有师父,没了解药,他该怎么办?
她抬头看着宫远徵,用冷冷的语气说,语调却很苍凉:“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宫远徵忽然哽住,全身一颤,静静地凝视着她,看了好一阵子,“你就这么想离开宫门,离开我?”
“对。”
宫远徵垂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我就知道……”
早上哥哥对他说了三年前的事情,他说宁知晓不会喜欢任何人,对他表现得爱慕都不过是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刻意的扮演,只有他一个人当真了而已。他起初不相信,他觉得自己在她那里总归是不一样的,可现在他明白了,宁知晓就是这样一个人,擅于玩弄人心,无情且冷漠。
他扣住宁知晓的下巴,一双漆黑的眸子被仇恨浸染,声音宛若鬼魅般在地牢里响起:“宁知晓,我不会杀你,但也不可能放你离开宫门。”
你要是恨,便恨吧,总好过离开他。
————————
作者说感谢会员,加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