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后,宫远徵给宁知晓穿戴好衣服,便抱着昏迷的她回了徵宫。
他的房间后面有一个天然的活泉,年幼时,命人在那里修建了个汤泉。
抱着宁知晓一起下了汤泉,虽然帮她解了阴阳合欢散的毒,但是她体力耗尽加上一天疲惫,此刻睡得十分的熟。
他坐在距她两臂远的地方,双目半合,氤氲的白汽从水面飘出,整个人都仿似进入了一个仙境。
身旁的人突然咳了咳,他双目一睁,立即靠过去,就见宁知晓的眉间突然浮上一层白霜。
怎么会这样?
他连忙抬起她的手腕一探,当即大惊。
是极寒之毒。
这时,沉睡的宁知晓开始全身发抖,眉间的白霜越来越多。
宫远徵来不及多想,急忙将人拥进怀中,紧紧地搂住:
宫远徵“阿晓、阿晓!”
宁知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仿佛坠入冰天雪地里,就在她快奄奄一息的时候,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她坐起身,看了眼四周,有些熟悉,但这儿既不是药馆,也不是昨日宫远徵指给她的住所。
这究竟是哪儿?
宫远徵呢?
宁知晓揉了揉脑袋,努力回想了下昨夜发生的事情,一些画面如走马灯般一一袭来,然而一转到她蓄意报复宫远徵,出一口恶气的时候,便戛然而止,后面的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探了探脉,昨夜的落实回已经解了干净,只是……
她的极寒之毒又发作了!
自从三年前用那个东西救了师父,她便中了无解的极寒之毒,时不时地就会发作一次,毫无规律。
而且每次发作都会寒冷难忍,也不知道这次怎么的,竟然没有冻醒。
难不成她现在已经对它产生了抗体?
毕竟她从小到大服了那么多毒,说不定是哪一个一直蛰伏在体内的剧毒,遇上了比它还强的同类,打了几架后,毒性双双减弱了。
宁知晓不禁喜上眉梢。
笑容还没落下,她突然想起宫远徵不知道去了哪儿,昨日他还受了伤。
急忙从床上跳下来,套上鞋就往外走。
刚走到外间,就看到在软榻上盘腿而坐的宫远徵。
她想起来了。
这房间是宫远徵的。
听到动静,宫远徵缓缓睁开眼,与她四目相对。
宫远徵“醒了。”
宁知晓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今日的宫远徵看向她的眼神带了点儿——柔情?
她一个激灵。
不可能、绝对是她毒素没有清理干净,眼花了。
宫远徵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好意思,自己也跟着面红了几分:
宫远徵“昨晚的事情……”
宁知晓想起昨晚他受伤昏迷,自己不计前嫌给他上药,救了他一条小命。
于是抢先一步道:
宁知晓“昨晚若不是我出手相救,你已经命丧药馆,所以你欠我个人情。”
宫远徵一脸复杂:
宫远徵“我欠你人情?”
宁知晓理所当然道:
宁知晓“对啊。”
宁知晓“你该不是想赖账吧,我告诉你昨天我可是救了你的命。”
宫远徵嘴角一颤:
宫远徵“你都……忘了?”
她茫然:
宁知晓“什么忘了?”
宫远徵扶额。
自己昨日到现在为面前这个女人牺牲了那么多,而她却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宁知晓看着他大恸地表情,难道自己真忘了什么?
她在心里琢磨良久,想起自己在他受伤时的恶作剧,恍然大悟,没想到他还这么纯情。
宫远徵见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然而,就听见她说:
宁知晓“我昨晚又不是故意的,就浅摸了那么一下下,咱俩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夫妻,应该不过分吧。”
她竟然只想起了这个!
宫远徵觉得自己都快气出内伤来了。
宫远徵“咳咳……”
情绪变化太大,牵扯到了伤口,他忍痛咳了两声。
宁知晓见状,急忙去检查他的伤口。
手刚碰上他的衣服,宫远徵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有气无力道:
宫远徵“你……”
宁知晓以为他害羞,正色道:
宁知晓“昨晚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说完,她拍掉他的手,不由分说地一把扯开他的衣服,就见胸口的伤口比昨夜更狰狞了些。
宁知晓“怎么会弄成这样?”
宁知晓皱眉问他。
宫远徵想起昨夜的疯狂,耳根一红,别开目光,支吾道:
宫远徵“不小心牵扯到了。”
宁知晓淡淡瞥他一眼,语气不太好:
宁知晓“老实等我会儿,我去药馆取点儿药。”
刚准备走,余光忽然看到几抹红色。
宁知晓指着他肩膀上的几道红色的划痕,问:
宁知晓“这又是怎么搞得?”
宫远徵脸愈发地红。
宫远徵“猫……猫抓的。”
宁知晓“猫抓的?”
宁知晓显然不信,但是他不愿说,她也不再多问,转身去了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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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插播一条新闻。
作者说不知道有没有看KPL的姐妹,今晚俺喜欢的战队——TTG夺得了冠军,老作者的青春又回来了,给我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