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离得近些,才能闻到。
这种药香对于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于向他这种常年以药为伴的人来讲,却是十分诱人。
他闭了闭眼,喉结困难地滚动了一下。
宁知晓则装作很在意的样子,继续撩拨:
宁知晓“徵公子,你怎么了?”
宫远徵压下心底的那点儿不适,沉默了一瞬,缓缓伸手,怜香惜玉地摸了莫她的脸。
宫远徵“宁知晓,你竟然带着南星半夏进入宫家。”
他总算知道郑南衣身上的药是什么东西了。
南星半夏,一种能让人短暂失去知觉的药。
宁知晓身上的香气,就是南星半夏中其中的一味药香。
宁知晓垂眸嫣然一笑:
宁知晓“被你发现了。”
宫远徵猛然拽住她的手腕,倾身逼近。
宫远徵“外人不能擅自带药物进入宫家。”
宫远徵“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以你试图危害宫家的名义,将你压入地牢。”
宁知晓恍若未闻。
抽回手依旧自顾自地摆弄桌上的药酒。
宁知晓“真的不喝一杯吗?”
他审视地看了她片刻,接过她手中的药酒,一饮而尽。
宁知晓笑着收回他手里的空杯子,继续满上。
宁知晓“你我都清楚,南星半夏不仅仅是药,还是一种饮品,就好似这药酒一般,平日喝上少许,还能美容养颜。”
宁知晓“让人失去知觉也只是在那人受了重伤之后,才能体发挥作用,徵公子应该比我更清楚。”
她说着便将倒好的药酒递给宫远徵。
宫远徵没接,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摇曳的烛火,翩飞的纱幔。
隐约的药香,擂鼓的心跳。
有什么在两人之间疯狂涌动,然后刻画成卷,他看着她如水般清凉的眸子,鬼使神差地开口道:
宫远徵“宁知晓。”
宁知晓手指一顿,指尖不经意掠过了酒面。
宁知晓“嗯?”
宫远徵“喂我。”
宁知晓抬眸,眼中闪过一瞬的僵愣。
他挑眉:
宫远徵“不敢?”
宁知晓“……”
怎么可能!
她瞬间回神,露出一个曲意逢迎地笑,然后端着酒杯一点一点朝他靠了过去。
宁知晓手指微扣,药酒顺势滑入他的口中。
宫远徵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她。
近。
太近了。
近到 面前这个人脸上细小的绒毛,唇上的酒渍都看得极其清楚。
除此之外,他刻意控制自己内力隐忍的声音,呼出的热气,都似裹挟着一层热浪滑过她的耳廓。
宁知晓自认为定力不错。
即使美人在怀,也能八风不动做个柳下惠。
然而今日不知因为什么,或许是烛光太暗,又或许是房间太静,她头一次慌了心神。
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以为她是那个拿捏一切的人,殊不知早就是别人设好陷阱要逮捕的猎物。
宫远徵将最后一口酒喝下。
她如释重负地移开手。
杯子还未放下,一只手猛然抓住了她,用力一拉,她整个人犹如投怀送抱一般栽向了宫远徵。
下一秒。
浓烈的药香味儿从喉头泛开,宁知晓绷紧上半身。
瞪大了一双含星的眸子。
宫远徵勾起笑,舌尖轻轻地扫了下她的唇。
宫远徵“同、享。”
宁知晓大脑一片空白,失去意识的前一刻。
她想:这家伙真是人小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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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宫远徵老婆给我喝的东西一定好喝,我也要给老婆喝点儿。
宁知晓我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