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青商换了把锉刀,在剑脊与剑刃之间反复削挫。
她想了想,又将头上的簪子放在一个铁器里,一并丢进炉火中灼烧。
“哎,小姐,用——”用我的吧!郑南衣话还没说完,金簪已消失在炉火中。
宫青商摇摇头:“你的还是留着吧,那可是你娘给你的嫁妆,我这不过是平时戴的小玩意,可没多大意义。”
趁时辰尚早,剑也浇筑了冰水,便开始磨光。软剑剑身在打磨中逐渐泛起冷冽的银光,她递给郑南衣,让她试试趁不趁手。
郑南衣虽武功不济,但试剑一舞也有其可取之处。
荧荧锋芒,皓腕凝霜,佳人一曲献青裳。
银蛇舞罢,剑渴豺狼,试问蝴蝶何时缚苍龙,展刀狂。
她舞得酣畅,宫青商看得亦是目露赞赏。
一曲舞毕,投入炉中的金簪也化为了流动的液体。
宫青商从郑南衣晶亮亮的双眼的注视下,将她手里的剑拿了过去。原本刻上的那处凹槽,渐渐被金色的金属色覆盖,充盈。
“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南衣?”她笑问道。
郑南衣:“青枫叶赤雕猗桑,群欣魄兔忘商羊。猗桑,如何?”
下一句不用多说,两人都知晓。
正如宋四小姐曾经赞叹的那样,宫青商之名,便取自此处。
“好。”宫青商取了一支钢针,在薄如宣的软剑上运针自如,刻下了‘猗桑’二字,嵌上融化成金水的金属液体,待冷却凝固,银色的剑身上呈现出了金银交错的锋芒,灵光宝气,光耀夺目。
再将剑刃淬火强锻,软剑由此兼具刚与柔之特点,再度磨砺剑身,比之舞剑时还有些粗糙的光更生炫目,明亮。像一捧清泉,清澈灵动的如同在指尖流淌。
不难想象,若郑南衣练惯了软剑,武功更上一层之日,人剑合一,如臂挥指,定能将这神兵发挥至极致。
她们二人在这处锻造室停留了两天一夜,好在带的吃食足够多,无需劳烦花宫的侍卫们奔波。
也因为她们在花宫的熔岩洞穴里铸剑,后山不能无人看管。所以花公子亦是两天一夜不曾离开后山,被金封看得牢牢的,没有一刻得闲。
“啊啊啊,怎么办啊!我都和宫紫商约好了今天要和她一起试验火药的威力的。可是,可是...她妹妹什么时候出来啊,她们不走我出不去啊!”花公子整个人都要抓狂了,他现在头上的造型和宫紫商试验火药失败后的爆炸头如出一辙,只不过没有那么卷曲罢了。
“小黑公子等着急了?着急了怎么也不派人来知会一声,若是早知你今日要去见紫商姐姐,我便提前出来了。”一道女声幽幽从他背后响起,花宫平白刮起一阵冷风,吹得花公子后背冷嗖嗖的。
他不敢回头,也没有听清背后的人说了什么。只是感觉这年头,连鬼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惨了惨了惨了,我不会是后山这三个宫里面第一个死在鬼手里的人吧!
那可太丢脸了!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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