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呢?”他一进来,眼前再无宫青商的踪迹,只余清风。
“子羽,这边。”一人在右侧呼唤他名,他寻声望去,竟是月长老。
宫子羽躬身一礼,随即问道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月长老安,不知二姐姐她去了何处,她不和我一起吗?”
月长老但笑不语,宫子羽见他这般神情就知道又是什么不可说之事。
从小到大,长辈们不想告诉他某件事的时候,都是这样笑的。
月长老抓着他的衣袖,一步一步迈入黑暗的密道:“各人各有各自的机缘,一路同行之人少有,但总会再次相见,不必急于一时。”
宫子羽闻言,也不在多问,独自跟在月长老身后,一心二用,心里琢磨话的含义,脚上却径直向前行。
再说回宫青商。
她前脚刚和郑南衣踏进石门,后脚就被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人拽进了左边的通道。
通道极短,好似只是为了遮住天光之用。只短短几步,便停泊着两只小船。船身小巧,将将容下三人。
前面的一只船已经有一人立于船头,一身蓑衣撑着船桨,应该是专门的船夫。另一个人坐在船身中间,轻轻抚着花白的胡须,遥遥的看着她走近。
“老头,我和这姑娘坐后面这船了哈!”抓着她衣袖的锦衣男子熟稔的和船中的人打着招呼,只是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郑南衣束手无策的被这自来熟的男子带上了后面的小船:“小姐,我?”
“无事,南衣,‘小黑’公子不是坏人,待会你好好跟在后面就好。”宫青商终于在记忆里检索出了这似曾相识的声音的主人。不正是那天晚上翻窗的黑衣小厮吗?
真是无巧不成书,看来,这‘小黑’公子姓的是后山的‘花’啊。
她缓缓上了船,轻轻对着船上的人行礼,口中轻唤。
“商宫青商,见过花长老。”
花长老呵呵一笑,手中仍旧抚着花白的须发,“私下不必如此多礼,坐吧。”
客满,船动,水声潺潺,船夫手中执桨,向湖中央行去。
花长老不说话,宫青商也敛眸不语,只右手不住的在身侧剑柄处的玉佩上滑动。低垂的眉眼很是温柔,不知是对剑,还是对玉佩。
亦或是睹物思人。
她不开口,倒让花长老有些无所适从了。
现在的小丫头,都这么淡定从容,叫他这个老人家显得有些浮躁了。可距离岸上已经不远,该叮嘱的总得说上两句。
花长老笑眯眯的看着她:“青商为何而来?”
“为族人安危而来。”宫青商回以微笑。
他沉声道:“那你可知试炼中,死人乃是常事。”
“知。”何时不死人,想要变强,唯有死亡的威胁才能让她不断变强。这件事,她早有准备。“子羽那边,是月长老吧。想来也是,从小到大,最得月长老欢喜的还是子羽,玉雪可爱,还有一张会哄人的嘴。”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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