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青商浅笑着向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下达最后通牒。
“日后,你好自为之,我不会再受你的摆布。姐姐那边,也自有我安排,商宫上下,自此与你无关。”
宫流商:“逆女,逆女啊!”
宫流商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又带着几分不解与难过。他不懂,为何她就是不愿意退让一步,为何不尊家族祖训偏要与他们争那执刃之位。
夜幕星垂,寒风呼啸着穿堂而过,佛堂内升起袅袅檀香。
宫青商面对他的愤怒丝毫不为所动,那一巴掌终究还是落在了她的脸上。
清晰,响亮。
一掌落,亲缘断。
她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仿佛在嘲笑父亲的愤怒与无力。
宫青商:“如此,才叫恩断义绝。”
宫流商将打她的那只手背在身后,从手掌落下的那一刻到现在,他的手,连着心都在颤抖,他后悔了。
“父亲,我最后劝你一句,莫要拦我,拦我者,死。若是这商宫容不下我,那我换个父亲,也行。我记得您曾经说过,我与宫子羽只相差一天,既如此,宫青羽这个名字,我亦可接受。您觉得呢?”
她垂着眼,手臂露出的肌肤光洁可比白瓷,堆云一样柔软的鬓发略有松散、长及曳地,如同披着满身雪色而来。
唯有莹白如玉的脸颊上印着鲜艳刺目的红,那是他落下的一掌。
虽然很疼,但她心里却是甜的。她抬手拭去嘴角的血丝,笑得意味深长。
姐姐,是我的了。
宫青商:“文竹,送客。”
文竹冷着一张俏脸,恭敬的向他行了一礼,他不走,她便行礼不起。
宫流商指着她俩,手指指向二人,颤颤巍巍。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侍女,不知礼数,目无尊长。
他乘兴而来,却拂袖而去,心里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堵在喉舌之间。他很清楚,自今天起,他永远失去了他最骄傲的女儿。
文竹在他走后,立刻翻着药箱想给她上药,宫青商微笑着摆手制止了她:“还没见姐姐,无需上药。”
文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听从命令。
宫青商抚摸着脸颊,还有些刺痛,但没关系,她会好好的物尽其用。
宫青商: “文竹,你手最巧,回屋给我上个妆吧。今天的好戏还没有结束,我不想错过。”
她走在前面,文竹连忙上前搀扶住她的胳膊,将披风收拢几分,隔绝了山间的风雪。
......
雪愈发深重,在黑夜里格外明显。黝黑沉闷的城墙隔绝了一切窥探的视线,唯有风雪,在宫门内肆意冰凉。
宫远徵背手站在屋顶上,眺望着数抹鲜红与两点墨团。
宫远徵俯瞰着屋下的众人,不由嗤笑:“宫子羽,你不是送人给我试药嘛,怎么带到这儿来了?”
墨团之一的金繁闻声果断低头行礼,不敢迟疑半刻。
金繁:“徵公子......”
乌云尽散,繁星入怀。
宫远徵神色厌厌的望着底下的一群行踪鬼祟的人,他们是真觉得无人看管了吗,行事这般招摇。好在,他等的就是此刻。
换了一身镶金云纹深衣的宫青商已翩然落在一处屋檐上,落雪无声。
远远看着,屋顶上的两人倒像是穿了身情侣装一般。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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