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已经不知从何劝解宫青商了,他只觉着,此刻他若是开口,可能火就能烧到他自个儿身上,这可不划算啊。
而且他巴不得宫子羽被姐姐骂呢,最好是直接不理他,不认他。
这样,姐姐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姐姐了。
多好啊。
宫远徵眼中闪过一抹潋滟的流光,若真如此,可真是太好了...
宫青商抬头望向纷飞的雪。
宫青商 :“文竹,去备马车。我倒要看看我们羽公子的红颜知己,究竟是怎样的绝色。”
“小姐...是。奴这便去。”
文竹还想劝阻一二,奈何宫青商铁了心要去那风月地,一探究竟。
她匆匆离去,为她备好马车。
小姐这身子,一到冬天就冷的彻骨,她得多在车上准备几个暖炉备着才行。
宫青商又转身吩咐金繁,那琥珀般的眼底酝酿着淬冷的寒霜。
宫青商定了定神,沉声道:“你与我同去。”
金繁压低了身形,头低的更深:“是,二小姐。”
宫青商携着凛冽的霜雪拂袖而去,全然遗忘了前来问安的宫远徵。
宫远徵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院子,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抿成了一道冷酷的弧度。
宫远徵 :“宫子羽,又是你坏我好事...你给我等着!”
白雪夹杂着冷冽的风,吹向了熙熙攘攘的街市。
虽是清晨,已有裹着袍子叫卖早点的商贩行人。
叫卖的声音顺着风,传入了那充满胭脂气的万花楼。
旧尘山谷·万花楼
万花楼里亮了一夜的烛火,此刻已经有了些要熄灭的迹象。
一位身着绣花紫衫的女子不着鞋袜自床榻上走来,那双素白的手拾起银匙,轻轻覆在烛火上,房间也未显昏暗。
她熄了蜡烛却没有回到床上。
她抬步,袅袅婷婷的行至窗边的软榻,缓缓倚在了软榻之侧。
那里,有一个闭目沉睡的男子。她就这样在昏暗的房间里看着他,不发出任何声响,只是这样凝视着他的睡颜。
那是多么俊郎的一张脸啊。榻上的男子,身长八尺有余,形貌昳丽,堪比宋家玉郎,时有邻家女窥伺东墙。
见之不忘,思之如狂。
门外,铜铃声轻响,不过清晨,就有客来寻芳。
清脆的铃声似是惊醒了软榻上的男子,他眉头微微一蹙,下一刻,睁开了那双黑亮的眸子。
女子撑着脸,含笑的看着他。
紫衣轻轻扶着他起身,柔声细语地道:“醒啦,睡得可好?”
他没有回答,起身推开了窗,寒风卷着细碎的雪花飘进屋里,冷意扑面而来。
他紧紧抱着双臂,嘴里喃喃低语:“下雪了...今年的冬天这么早...”
等等,下雪了?遭了。
宫子羽顾不得许多,衣服尚未穿好便径直向屋外走去。
要不是紫衣拦住,怕不是明日便会传出宫家四公子冻死在万花楼的消息了。
紫衣拿起他搁在一旁温热的手炉递了过去:“你是该回去,却不该如此回去。今天是宫门迎娶新娘的日子,你总要穿好衣裳再出去吧,真要让你穿的如此单薄就离开,那我这儿明日可就该关门大吉了。”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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