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
宫远徵坐在殿内,看着桌子上摆放整齐的药方,上面一排是云为衫的,下面一排是上官浅的。
不可能是简单的药膳,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忽然想到了什么。
石豆兰、地柏枝、钩石斛、光裸星虫、独叶岩珠……再加上棕心的山栀、发芽的炙甘草、内有冬虫的琥珀、只要在找到另外朱砂和硝石。
将云为衫和上官浅的药膳配在一起,发现不对劲,这是剧毒!
宫远徵慌急忙慌的跑到角宫,哥!
宫尚角接过药汤,还未来得及品尝,忽然遭受袭击,药汤泼洒在地。他敏捷地捡起桌上的碗片,向着袭击他的人扔去,看清来者的面容。
是宫远徵
宫远徵毫无防备地,让碗片刺向他的左胸膛,一瞬间,他的嘴角吐了一口血,身体倾斜倒在了地上。在他倒下的那一瞬间,头饰的铃铛发出哗哗乱响。
医馆
大夫慌乱地把宫远徵抬到床上,他的头发凌乱不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衣襟大敞,仿佛随时都会散落一般。
扒开宫远徵的衣袂,胸膛上嵌入着药碗瓷的伤口,血流如注,不断涌出。
这个位置是经脉命门,这么深,能摘取吗?
看着大夫始终不动手,宫远徵痛得难以忍受。
宫远徵快取!
医馆里的人慌里忙慌,去拿止血的白霜粉来,快!拿止血的来!
大夫拔出胸膛的碎片之后,宫远徵吐了一嘴血,嘴里说着,哥粥有毒,粥里有毒,小心粥里。
宫远徵无法忍受剧烈的疼痛,他轻声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随后便晕了过去。
宫尚角失魂落魄的回到角宫门口,看着门前放着一个龙灯笼。
宫尚角坐在台阶上,怀里抱着徵弟弟亲手做的龙灯,看着空中飘着许多花灯。
思想拉回了以前。
侍卫,那龙灯尾巴上的污渍,是郎弟弟第一次学会写诗时,墨水沾上的,那折断的龙须,是郎弟弟夜里做噩梦,紧紧攥着折断的,对于角公子来说,这些都是郎弟弟留下的痕迹,是仅有的念想。
宫远徵流着眼泪,我知道旧的不修了,留着,我回头给哥再做个新的。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徵公子多多体谅吧。
宫远徵咽下心中的委屈,可我不是衣服,拿着地上的剑,便离开了。
宫尚角看着床榻旁边的龙灯笼,以及躺着奄奄一息的徵弟弟,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手里。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徵弟弟皮肤上,看着做灯笼不小心划烂的痕迹,不禁轻轻流下了泪水。
宫尚角惭愧的低下了头,手里紧紧握着宫远徵的手。
侍卫轻轻的将门关上,迎面碰到了上官浅。
上官浅我来找角公子
角公子,仿佛谁都不要去打扰他。
公子,你给徵公子输那么多内力,身体吃得消吗。
宫尚角我没事,你找我
刚刚侍卫来报,宫子羽出宫门了。
宫尚角灯红酒绿,良辰美景,对他来说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他这次是一行四人,包括里面的新娘云为衫。
宫尚角赶紧派人盯紧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张看不见的网,就要收了。
作者打赏加更已送到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