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我在服食过百草萃的情况下吃了蚀月,还会中毒吗?
宫子羽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扭头望向月公子询问。月公子只是诧异地歪歪头,随即笑了笑回答。
月公子百草萃对蚀月无效。你若是吃了蚀月,也一样会中毒。
月公子说完便没有过久停留,像是完成了什么既定任务一样像工具人一样转身就走,一点提示不给宫子羽。
云为衫听到宫子羽这莫名其妙的问题,顿时知道他的打算。但是她不能让他这么做,这样很有可能会耽误他做出解药的进度,让玉离更加难受痛苦。不若自己来,不但可以理所应当地到时领到半月之蝇的解药,还能博得玉离和宫子羽的信任。
……
在月公子走后,宫子羽缓缓回到案前坐下,望着桌子上已然了无热气的汤药,宫子羽沉默良久,想到刚刚月公子所说,还是不带一丝犹豫从兜里拿出一颗蚀月毒药便准备吞下。
但是……
云为衫等等!
云为衫一把握住宫子羽的手一个用力将他手中的毒药失力放开落到自己手中。
宫子羽你干什么?我不能让阿离冒险!
宫子羽立刻手舞足蹈起来,有些激动地想要从云为衫手中抢过毒药,却被云为衫轻而易举躲开。
云为衫正是因为如此,执刃,只有你好好的才能为玉离姑娘找到解药,如果连你也中招了找到解药的进度就会更慢……
宫子羽那你是什么意思……
宫子羽心中有些猜测但不太敢确定,狐疑地目光缓缓望向云为衫,表情有些犹豫。
云为衫那便让我来吧,我来试。
云为衫此刻也黯淡地抬起眼眸,侧头担忧地望向旁边不远处软榻上面容憔悴的玉离。她饱受毒痛的折磨,只能在朦胧中入睡,梦境轻浅,呼吸微弱如丝,看起来可怜极了。
云为衫顿时心中泛起一阵心疼,这一刻她仿佛只是单纯地想要为玉离牺牲实验的守护者,无关无锋,无关解药,只是她云为衫为了玉离……
宫子羽这不可……
宫子羽还未说完,云为衫立刻不带一丝犹豫吞下毒药,很快体内的毒药开始发挥作用有了反应,胸腹的疼痛感让她额头控制不住地冒着虚汗,云为衫翻开自己的袖子,果然手腕处已然出现了黑线。
宫子羽立刻着急地有些手足无措,望着云为衫这突然的举动感到慌乱。
宫子羽云姑娘,你怎么就这样……这样冲动——
宫子羽话未说完,再次被云为衫不客气地打断。
云为衫执刃别再废话了……
宫子羽立刻反应过来,端起桌上的解药递给云为衫嘴边,云为衫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宫子羽怎么样?有反应吗?
宫子羽满眼期待,眼巴巴望着云为衫,却只见云为衫没有什么表情地摇了摇头,没过多久,突然间云为衫便像是被放在沸水中烫过一般满脸通红,难受地蜷缩在地上,紧紧咬着自己的胳膊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整个身躯都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
宫子羽云姑娘,云姑娘,你怎么了?
宫子羽顿时有些慌了,立刻蹲下缓缓摇动云为衫的肩膀,清晰地感受到云为衫那过于烫人的皮肤温度。
玉离咳咳……发生什么了?
玉离被宫子羽惊惧的叫声唤醒,拖着沉重疲惫的步伐缓缓走了过来,只看见云为衫不知何时已然没有知觉嘴唇发白地倒在地上,宫子羽正慌乱地守在云为衫跟前呼唤。
宫子羽阿离,云姑娘她吃了解药,原本应该是我来实验的,她却自己……
看到玉离缓缓靠近,宫子羽总算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激动地望着玉离语序混乱将事情交代清楚。
玉离你们咳咳……我从未说过需要你们为我试药!
玉离有些气愤,但看到云为衫脸色烫地发红,手指紧紧抠住桌角指尖发白,蜷缩成一团看起来痛苦极了,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玉离立刻上前蹲下,伸手摸着云为衫的额头探了探她的体温,随即眉头紧锁,尝试伸手将云为衫紧紧掐着桌角的手掰开放下了,云为衫却是换了目标,无意识地紧紧掐着玉离的手背。
玉离只是闷哼一声,没有反抗,任由云为衫的动作,随即伸手将她抱了起来便打算向软榻方向走去。
宫子羽阿离,你听我解释……
宫子羽赶忙跟了上去,只见玉离缓缓将云为衫抱在软榻上躺好,随即小心翼翼将被子盖好便猛地像是腿软了一般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宫子羽阿离!
宫子羽紧张地瞪大眼睛,立刻奔上前接住即将瘫倒在地的玉离,将她揽进怀里。
玉离看来到那个阶段了……
听着玉离自说自话的低喃,宫子羽的神情下意识闪过一丝疑惑,望着玉离脸色有些惨白的样子,手中紧紧用力抓着自己的胳膊以至于不会腿部失力瘫下去。
宫子羽阿离,这是什么意思?
玉离半月之蝇的毒发症状,会慢慢的从咳血开始,最后手脚四肢麻痹,看来我现在已经开始出现麻痹症状了……
玉离缓缓解释,拍了拍宫子羽示意他将自己扶到座位边坐下。宫子羽立刻反应过来,将玉离环腰抱了起来走到藏书阁里面自己睡觉的软榻边靠在床边坐下。
宫子羽那你不会有事吧!
宫子羽神情是止不住的紧张,伸手缓缓抚摸着玉离的脸颊,动作温柔而眷恋,充满担忧不舍的情绪。
玉离放心,好好研究你的解药吧……
玉离顿了顿,视线下意识往云为衫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软榻上云为衫意识迷离,难受地眉头紧蹙看起来面色潮红,很明显宫子羽的解药没有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