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你没事吧?跟我来。
云为衫刚进门便见女子蜷缩在地上,衣衫滑落露出白皙肩膀,脸上全是汗,打湿了她额前碎发,和眼。
半月之蝇发作的又急又快,发作时燥热难当,五脏六腑被炙烤煎熬,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官浅姐姐…你来了,让你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
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可是她强撑着身体,在云为衫的搀扶下靠进女子怀中。
云为衫走,我们立刻去找无名,只要有足够的情报便可以换取解药。
云为衫为她将额间碎发拨于耳后,眼中神色焦急。
上官浅姐姐,你不怪我利用你?你本来可以不用涉险放那块令牌的。
她忽然笑了起来,明明只是一个魑阶的细作,却助她,怜她,她可是魅。
云为衫为了活,做什么都不过分,再说我并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反而是你谋划宫子羽和宫商角反目,会大大加重你的嫌疑,你这是把自己放入了没有退路的险境。
她不懂上官浅还在挣扎着维持什么,看见她这个样子,不运功苦苦支撑着,她便害怕失去她,她太脆弱了。
上官浅不行,姐姐,你替我去,就说我被宫商角强留下了,我还能忍。
她在说谎,实际上,半月之蝇的折磨那样痛苦。
难受到她用尖锐的指甲刺入柔嫩脖颈,妄图用这疼止住难以抵抗的燥热。
一道道粉色可怖的伤痕触目惊心,可她得忍。
一想到宫商角望向自己的怜爱的眼神,她便觉得心理上的快乐可以战胜身体上的痛苦。
云为衫你又想做什么?
云为衫抓住她自虐的手,想让已近疯狂的上官浅可以转过来看看。
她不想上官浅再做危险的事,想让上官浅知道,她若死,世间有一个人会为她伤心。
上官浅我在等他,姐姐你说,我美吗?
上官浅一双美目流转,她因为毒药发作而微红的脸颊,那张莹润润的红艳双唇,顾盼间是破碎而摄人心魄的美。
痛苦在她身上仿佛平添了魅力,这样柔弱无骨的她,这样用天真无邪的眼望向自己的她,比平时更勾人。
云为衫你当真是疯了,宫商角一向冷漠,你在他面前赤裸裸的勾引,装可怜,无异于将自己送进虎口。
她感到自己的手微不可查,却难以控制的颤抖起来,上官浅做的每一步都是拿命在赌,云为衫不信她能赌赢。
上官浅不试试怎么知道,一向冷静自持的宫二先生面对女色会作何反应呢,还真是让人好奇。
半月之蝇发作带来的燥热让她喘不过气,可她此刻很清醒。
云为衫的眼里明白无误的不解指责,让她知道自己要做的事在常人看来该是多么荒唐,可她做了这个决定,岂非不带半点理智。
明明是宫商角给了她这样的底气,他不推开她,已经说明了问题。
他对她摇摆不定,她就要他心中彻底只有自己。
云为衫你…我知道了,我会给无名带话 ,你设计让宫子羽宫商角互相猜忌,足以换取解药,所以……
女子起身离开,在要离开房间时,回头望向微笑着的上官浅。
上官浅所以什么?
她想让自己看起来更轻松一点,可是苍白的脸色已经出卖了她。
云为衫所以不要逞强,受不住了就到羽宫来找我。
这句话在上官浅心头一遍遍重复,多想告诉云为衫,她又撒谎了。
她说她们不是同盟是在骗她啊,她明明救赎自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