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黎姑娘?你怎么也在这?”
姝卿“方才,我在河边放花灯,金侍卫见到我在放灯,便让我与他一起来见你。”
金繁“执刃大人,那河灯里有字。”
姝卿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云为衫,而她恰巧也在看自己,两个人都十分默契的移开了视线。
宫子羽“云姑娘,黎姑娘,你们放这花灯,可是要向宫门外的人传达什么信息?”
姝卿“不是的执刃大人,那花灯没有问题,那字是我与云姑娘一同写的家书。”
宫子羽将花灯拆开,里面的字一览无余的映入眼帘,好像那真的是一封家书。
宫子羽“你们还真是胆大,一个朝着上游走,一个朝着下游走,这一路岗哨暗堡有多少,你们随时可能会被当作嫌疑人等将你们抓起来。”
云为衫“我是真的想出去而已。”
云为衫被金繁压着不舒服,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可女子家的怎能抵得过男子的力气。
云为衫“求求你,放我出去。”
云为衫眼含热泪的看着宫子羽,那模样真是叫姝卿看了都怜惜。
宫子羽“那你呢?你也是想出去吗?”
宫子羽将视线看向姝卿,眸子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姝卿见状垂下眼眸,语气充满苦涩。
姝卿“不,我只是想寄封家书给家里人报个平安。”
姝卿“如若我说,我要想出去,你会放我走吗?”
姝卿揪着身侧的一群,清泪划过脸庞,她眼神里的哀伤让宫子羽看的清清楚楚。
遥想宫门传他谣言说,他不是宫家血脉,而且他的母亲兰夫人也是被他的父亲困在宫门,最后郁郁寡欢而终,听到姝卿的话宫子羽也就断定,或许她真的不想待在宫门,而他也不想以爱的名义将她困在这宫门内,然后走他母亲的路。
宫子羽“你若想,我便放你出去。”
宫子羽的一席话让姝卿和云为衫皆是一愣,不是,她就是说说,怎么他还当真了?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宫子羽肯放她走,那也必定有人让她走不掉。
姝卿“执刃大人,我会当真的。”
宫子羽说这些话姝卿只当听听罢了,他没有办法把她送出宫门,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这时宫子羽才仔细看姝卿的脸,上午他听大夫说染上红疹的有姝卿和云为衫,可他的视线在她们两个的脸上流转一番,也没发现那红疹
宫子羽“今日我听大夫说,你们染上了红疹,可为何你们的脸上并未有红疹留下的痕迹?”
姝卿“是这样的执刃大人,上官姑娘家世代行医,她从老家带了些药膏来,她听到我和云姑娘也染上了红疹,便将祛毒的药膏给我们了。”
姝卿这一番话有种将上官浅出卖的意思了,云为衫眼神复杂的看着姝卿,她捉摸不透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帮也是她,出卖也是她。
宫子羽“中毒?”
姝卿“什么中毒?”
宫子羽“你方才说祛毒药膏。”
云为衫“我昨夜是突然起红疹,不过黎姑娘为何染上红疹,那我便不知道了。”
宫子羽“那你们在染上红疹之前可吃了些什么?”
姝卿“下人端来的饭菜,饭后我与云姑娘去上官姑娘房内小叙一会。”
云为衫“我们在上官姑娘房内喝了些茶,就再未进食。”
居然姝卿先开头了,那她云为衫怎么也得接上才是,两人一唱一和的将上官浅供了出来,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出了对方的想法,自保而已,她们这么做,也没错吧。
宫子羽“大夫也是在诊断姜姑娘时才确定了是中毒,也是在你们喝完茶之后中的毒。”
宫子羽“这茶,是姜姑娘的吗?”
宫子羽的语气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云为衫本不想将上官浅供出,此刻她还有些犹豫。
姝卿“是,这茶是上官姑娘从家乡带来的。”
姝卿看出了她的犹豫,便眸子一直盯着她,率先一步开口替她回答。
姝卿“那时夜已深,我们本不想喝茶,怕睡不着,但上官姑娘执意要我们喝,说是要我们尝尝这茶。”
宫子羽“是这样吗云姑娘?”
眼见宫子羽将橄榄枝抛给了云为衫,姝卿一言不发的盯着云为衫,让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云为衫“是的执刃大人。”
他们二人成功利用上官浅洗脱来各自的嫌疑,今日不利用,更待何时?如果不自保,死的只有自己。
新娘进入宫门之前会有人搜身,武器和药膏是禁止的,姝卿和云为衫的一番话成功让宫子羽将怀疑引到了上官浅身上。
宫子羽知道了那花灯的来龙去脉后向云为衫道了歉。
他让金繁先送云为衫回女客院落,顺便查一下上官浅房内是否有茶和药膏,而他自己则是送姝卿回去,云为衫在临走之前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