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人真好

虞欢摩挲着金牌上的字体，淡淡说到。

虞欢（林虞一）可惜，一手好牌被云姑娘打的稀烂。

云为衫此刻正看着虞欢手里的金牌陷入沉思。

她想起那日在无锋的训练室她问寒鸦肆的话。

云为衫若是我没有被宫唤羽选中，那该如何？

彼时寒鸦肆正在为云为衫的指甲涂抹着鲜色的蔻丹。

寒鸦肆的话意味深长：“那就要靠你自己想想办法了，相信你心灵‘手’巧，会想出办法的。”

云为衫回过神来，她的眼睫仍垂着。

而虞欢看的已然不是手里的金制令牌而是云为衫手指上的红色蔻丹像摧折不败的毒花。

虞欢勾了勾唇，伸手拉过云为衫的手。

从书台上拿出一张信笺，铺平，从头上拔下一支钗子，用钗尖轻轻地把指甲上涂着的蔻丹表面刮了些下来，只见白色的纸张上很快积累出一小簇红色粉尘。她又把纸张对折，将粉尘倒进云为衫长长的指甲缝里，用钗尖塞紧。从外打量她的手，看不出任何异样。

虞欢（林虞一）地方你知道，来或者不来都取决于你自己。

没过一会儿，云为衫轻轻叩响了另一间房的木门。

云为衫来到姜离离的门口

云为衫姜姑娘。

房间里没灯，也没人应答。

这时，云为衫看见走廊一排房间的灯都熄灭了，唯独上官浅房间还亮着幽幽的烛光，并且隐隐传来低语交谈的声音。

叩叩叩——她敲门，房门很快就打开，上官浅笑意盈盈地出现。

云为衫目光往门内一看，姜离离和虞欢竟然也在。

正合她的意，云为衫福身道。

云为衫抱歉这么晚打扰，我有些睡不着，正好看到上官姑娘房间灯还亮着，就过来和你说说话。

云为衫是打扰到你们了吗？

说着，把目光移向了房中的姜离离和虞欢。

虞欢（林虞一）那到没有，今日茶不小心吃多了些。

虞欢（林虞一）才过来和上官姑娘聊聊天

云为衫点了点头走进了屋子。

云为衫白日里还没来得及和姜姑娘说声恭喜，能够成为少主的新娘，真是叫人羡慕。

姜离离听了，脸上却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反而有些哀愁。

虞欢幽幽地叹了口气，替她说。

虞欢（林虞一）姜姑娘在老家有个心上人，所以并不想进宫门当新娘的……”

她转了转眼睛，别有深意地看向云为衫。

虞欢（林虞一）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能帮帮她吗？

说完，虞欢拿起茶杯，掩口而饮，仪态优雅。

虞欢的指尖在杯壁上点了三下。

上官浅勾了勾嘴角手笼回袖子里，又问。

上官浅为衫姑娘不爱喝茶？

云为衫我和姜姑娘一样，也是夜里觉浅，看这茶颜色颇深，估计是浓茶，这一杯喝下去，我怕是要天亮才能入梦了。

顺势，云为衫手指轻轻一抖，巧劲之下，指甲里的蔻丹粉末掉进茶杯里，不多但已足够。云为衫很自然地将茶盏递给了姜离离。

云为衫给姜姑娘吧。姜姑娘也不要太过忧愁，伤了身子。

虞欢目光对着云为衫，话却是对姜姑娘说的，话音微妙。

虞欢（林虞一）是啊，少主大人只是暂时选中了你，婚宴没办，说不定还有变数。

姜离离还是眉头紧锁，似乎只把这当成安慰的话，她看向同拿金制令牌但却落选的云为衫：“若当时选的是云姑娘就好了，说不定我就能被送回去了……”

上官浅唉……

上官浅轻叹

上官浅被送进宫门的新娘，真是少有姜姑娘这样心思在别处的了。都说宫门好，能嫁进来就是福气。等明日羽宫来接走姜姑娘，我们这群落选的人怕是就要被送出宫门，打道回府了。

虞欢勾了勾唇开口到

虞欢（林虞一）不会打道回府的。宫门选亲的规矩，就算没有被少主选中，也会让每一个待嫁新娘都有一个好人家作为去处。一来这些新娘都是宫门在江湖中的盟友之女，不能彼此伤了面子，二来也是宫门小心谨慎，来了的，就尽量留下。所以，以云姑娘和上官姑娘的明珠之姿，宫门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好的归宿。

上官浅希望如此吧。

姜离离又道：“而且宫远徵宫三少爷和宫子羽宫四少爷不是都还没有婚配吗？两位姐姐不用担忧。”

虞欢勾勾唇开口到

虞欢（林虞一）姜姑娘人真好，快尝尝我泡的茶吧，也祝姑娘你心想事成。

姜离离宽了宽心，低头饮完了杯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