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熬了五天,宫尚角把自己折腾的不轻。
从地牢里出来时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眼神阴霾,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宋恬看着既心疼又生气。
心疼他因为母亲和弟弟的死一直走不出来。
生气他不懂得爱护自己。
宋恬将人带回角宫后让下人准备了一桌饭菜。
等宫尚角吃饱了又将人拖去后殿沐浴。
宫尚角只当是一次普通的沐浴,全程老老实实的,直到他把自己脱光才发现宋恬居然还没有离开。
宋恬哼了哼。
顶着宫尚角惊讶的目光将他推入水中。
水花四溅。
宫尚角周身的戾气渐渐被绕指柔化解。
事后。
宫尚角抱着脸蛋红扑扑的宋恬回到房间。
宫尚角强撑了好几天没有睡觉,一沾到床铺很快就睡着了。
宋恬倒是还好,没什么困意,眯了一会儿便起身,准备去小厨房备一点宵夜,一会儿喊宫尚角起来吃,等她出了房间却在院子里看到了宫远徵。
宋恬远徵弟弟?你还没睡啊。
“嫂嫂,哥哥呢?”宫远徵问。
宋恬他睡下了,你是有事要找他?
宫远徵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看着有些落寞,完全没了平日里张牙舞爪又十分欠揍的傲娇模样。
宋恬在宫远徵身边坐下。
宋恬怎么不开心了?
“嫂嫂,你知道朗弟弟吗?”
宫远徵回头看了一眼宫尚角的房间,苦笑着说道:“朗弟弟是哥哥的亲弟弟,十年前被无锋杀害,他们都说我是哥哥最疼爱的弟弟,其实不是的,在哥哥心里朗弟弟才是最重要的,谁也代替不了。”
宫远徵给宋恬讲起了一件往事。
宫远徵曾经在宫尚角的院子里发现了一个花灯,花灯是坏的,宫远徵想着哥哥不舍得扔掉这个坏花灯肯定是因为喜欢,后来一边学一边修,把花灯修好了。
当时他兴冲冲的拿着花灯去找哥哥,却被哥哥骂了一顿,那时他才知道那个花灯是朗弟弟的东西。
说完,宫远徵失落的垂下头,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
“嫂嫂,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在哥哥眼里是不是就是那个新衣服?可我不是衣服啊。”
宋恬愣住了。
她想了想,抬起右手轻轻放在宫远徵的头上。
宋恬远徵弟弟,对宫二先生来说母亲和弟弟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痛,他忘不掉是因为那是他的血亲,再就是因为自责,他怪自己没有保护好母亲和弟弟。
宋恬你跟朗弟弟不同,不是什么新衣服和故人的区别,你别胡思乱想,宫二先生肯定不是这样认为的。
“嫂嫂不懂!”
宫远徵甩了甩头,小辫子上的铃铛叮铃作响。
他不信宋恬的话。
觉得宋恬不懂。
这么说只是想要安慰他。
宋恬不懂的是你。
宋恬你若是非要比,那你干脆跟我比好了。
宋恬原本还有些心疼宫远徵,现在看来宫远徵就是熊孩子脾气犯了,而且他八成是误会了宫尚角。
两个人都是锯嘴葫芦,其实只要兄弟俩说开了就好了。
在宋恬看来活着的人真的没必要跟已逝的人比。
没必要。
“跟嫂嫂比?我怎么可能比得过?我不比!”宫远徵鼓起脸颊,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瞪了宋恬一眼。
宋恬也不在意,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宫远徵听完纠结了一会儿便同意了。
“那我试试。”
第二天一早,宫尚角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守在他床边的宫远徵,宫尚角一脸不解的坐起身。
宫尚角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宫远徵回想了一下昨晚宋恬跟他说的话。
“假如我和嫂嫂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谁啊?”
宫尚角???
宫尚角你一大早跑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
宫尚角我会先救你。
宫远徵一蹦三丈高,简直乐疯了。
“真的吗?!”
“哥!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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