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一大早便起来准备早餐,宫尚角从后山回来了,想必宫远徵会带着郑南衣来角宫。
想留住一个人的心,先得留住她的胃。
可问了一圈也没打听清楚郑南衣究竟喜好什么吃食,只知道她不喜荤腥。
室内,宫尚角正在喝茶,见上官浅一盘一盘的精致糕点端上桌,不禁微微蹙眉。
宫尚角“端下去,我不喜甜。”
还挡着他喝茶。
上官浅却如同听不见他话里的不虞一般,笑意盈盈道:“这是我为郑姐姐准备的 ,来角宫多日我自然公子不喜欢,但郑姐姐就不一定了,女儿家嘛总会喜欢些甜食,不知道她喜欢哪一种我便都准备了些。”
宫尚角“……”
看着上官浅这副样子,宫尚角瞥了她一眼,将自己的茶盏挪开一些。
宫尚角“看来你的伤是都好透了。”
上官浅却露出些许娇羞的意味,纤指顺着耳廓缓缓而下,眼神暧昧,“那是自然,郑姐姐亲自上的药,自然要好得快些,不过我这样说,角公子怕是也体会不到个中意味,那便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宫尚角“今日的茶不错。”
短短几个字,偏生出咬牙切齿的味道来。
半刻钟后,宫远徵与郑南衣姗姗来迟,身上还带着些湿气。
上官浅微微蹙眉,“这么早,徵公子又带着郑姐姐去侍弄花草了,最近寒风多起,这么重的晨露,可别弄得姐姐染了风寒。”
宫远徵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上官浅,转而笑着对哥哥说。
宫远徵“哥。”
郑南衣见此情此景选择沉默,沉默是金,她今天就是个哑巴,谁也别跟她说话。
端水这个事情太难了。
上官浅则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在宫远徵落座前,先一把将郑南衣拉至身边坐下,“姐姐,不知你喜欢吃什么糕点,我便都准备了些,你尝尝?”
说着,一手捻起一块糕点往郑南衣嘴边凑。
郑南衣看着一边宫远徵一副“你敢吃一口试试”的表情,一时间张嘴也不是不张也不是。
郑南衣“多谢上官姑娘好意,早膳我已经用过了,再吃些糕点怕是涨肚。”
宫远徵在一边哼唧两声,上官浅一下便明白了过来。
“唉,可惜了,我一大早起来做的糕点,郑姐姐竟要因为不相干的人委屈自己不吃东西,我光想想就觉得心疼。”上官浅作出一副失落的样子,有意无意地看向宫远徵。
金复在一边默默竖起大拇指,给自家公子使了个眼神,像是在说,看见没?这才是撬墙角的正确方式,郑二小姐一看就是吃软不吃硬的角儿。
宫尚角接收到金复的意思,但要他像上官浅那样说话,他实在有些做不来,茶言茶语还是当着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弟弟的面,多少有点人设崩塌了。
金复见自家公子不作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公子混迹江湖这么久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他家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包袱太重了,什么都不敢,这不被撬墙角才怪,偏偏郑二小姐又是个招人喜欢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