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里,听完宫尚角说的话,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官浅的证词出来了,她是孤山派后人,身上也有孤山派血脉相承的印记。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他们在斟酌这话究竟是真是假。
宫远徵“她说的话不能全信,无锋之人惯会骗人。”
宫尚角“这点我知道,只是我更关心她说的另一件事。”
郑南衣“雾姬夫人的伤。”
按照上官浅的说法,当时她潜入羽宫,却见到了雾姬夫人站在血字前,拿着一把软剑,随后她就被发现了,故意将剑脱手让她抢到再撞上。
郑南衣“这件事情是真的。”
她与宫远徵在宫尚角审问上官浅期间,去了一趟医馆,询问了当时上药的医官,发现雾姬夫人的伤口薄且细,而且十分精准,如果是在打斗中,不应该没有丝毫偏差的痕迹,唯一的可能就是雾姬夫人是故意受伤的。
而这样也就与上官浅说的话合得上了。
更何况在此前,茗雾姬便早已知晓自己猜出了她的身份,虽然才想尽办法脱掉嫌疑。
此时,医馆的下人来报:“徵公子,角公子,雾姬夫人醒了。”
宫尚角“我去看看。”
宫远徵“哥,我们也去。”
说着,就要拉起郑南衣一起去。
看着他们相牵的手,宫尚角只觉得扎眼得很,背过身。
宫尚角“不必了,宫子羽和云为衫一行人想必也在,人多了反而不利于办事。”
郑南衣“那便听角公子的。”
说着,抿了一口桌上的茶,疏离之意一下就明显了几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金复来了。
“徵公子,郑二小姐,角公子说,可以去接上官浅去医馆了。”
郑南衣“我知道了。”
到了牢里才知道宫尚角审问人的手段有多恶劣,只见上官浅奄奄一息地被挂在行刑架上,身上的衣服几乎被血汗浸透,整个人不断往外渗着白汗。
郑南衣立刻上前给她喂下一颗精巧的药丸,用来保命的。随即,拍了拍她的脸。
郑南衣“上官浅。”
大抵是自小习武身体自愈能力好,上官浅竟真的睁开了眼睛,“你,你怎么才来?”
郑南衣“没事了,我现在带你去医馆。”
听完,上官浅便再次晕厥。
一天后
郑南衣端着刚煎好的药路过庭院,见到了云为衫,两人遥遥相望,微微颔首,算是问好。
但云为衫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侍卫拦了下来。
“我来看看上官姑娘。”
“云姑娘稍等,我去通报一声。”侍卫立刻跑进院子。
郑南衣则在屋内刚将药碗放下,宫远徵站在一边脸色并不好看,她已经在这照顾一天了,这个上官浅有那么重要吗?就不能让小厮侍女来做。
宫远徵“哼,哥哥还是手下留情了,连我准备的那些佳酿都没用上。”
宫尚角就站在不远处却如同跟他们隔开了一整个世界一般遥远。
宫尚角“总会用到的,不急。”
“禀报公子,云为衫姑娘来了,说是来探望上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