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上官浅听见门外的声音,一个激灵。
宫尚角也在,他对血腥味极其敏感,原本想要开门的手立刻转而去拿了熏香点燃在房间内快速走一圈后挂在窗边,将房门打开。
“角公子,郑姐姐,发生什么事了?”上官浅故作睡眼惺忪的模样,发丝散乱。
宫尚角“为何迟迟没有开门?”
说着,还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郑南衣,见她神色无异。
上官浅眸中藏着水光,浸得眼睛都透透的,“我感觉身体有些发热,怕惹了风寒,所以喝了安神的汤药早早便睡下了,梦中隐隐约约听见敲门声还有些不确定,半梦半醒间又听见了角公子和郑姐姐的声音这才起来。”
黄玉侍卫们看见宫尚角递来的眼神,“得罪了。”说完,立刻进门开始搜查。
宫尚角闻到房间里的气味不免有些不适地摸了摸鼻尖,熏香气很足,像是在掩盖什么不同寻常的味道。
上官浅见他的动作,神色一下变了,微低着头余光不停观察宫尚角的动向。
郑南衣“上官姑娘平时睡觉,熏香都点这样足吗?”
“近日有些失眠,可能是安神的熏香放得重了些。”上官浅心跳如擂鼓。
宫尚角检查着房间里的一切,铜盆中空空如也,熏香里也的确是燃了一半的香料,不免蹙眉,转身时发现架子上传来血腥味,双眼如鹰般锁定位置,指着架子上的血点。
上官浅的心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看见宫尚角转身的神情愈发危险,身体有些止不住地颤抖。
宫尚角“知道我对血腥味敏感特意点了这样足熏香,只可惜,百密一疏。”
郑南衣看向上官浅,只见她一副被冤枉的模样。
“我不明白公子在说什么。”
宫尚角“那你告诉我这架子上是谁的血?”
话一出,黄玉侍卫也将搜出的带血夜行衣以及沾着血的鞋拿到了他们面前。
郑南衣轻轻叹了口气,该怎么说好呢?上官浅这些东西怎么能藏在自己房间呢?
上官浅不再开口,宫尚角立刻招手,让人把上官浅带走。
人都走后,本不算大的房间,一下变得有些空旷起来。
宫尚角“刚刚在门口你在提醒她。”
郑南衣明白这是在要自己的一个解释。
郑南衣“如果我说我想让上官浅反水,你能接受吗?”
宫尚角的眉头狠狠蹙成一团,像是有些纠结但如果上官浅能为宫门所用,带来的利益的确要比杀了她更大些。
宫尚角“你想怎么做?”
郑南衣“雪中送炭。”
听见她的话,宫尚角心下了然,但却在思考着另一种可能性。
宫尚角“如果她不愿意反过来算计我们呢?”
郑南衣“那当然是……杀了她。”
对于喂不熟的人,她从来不会心软。
想要策反上官浅一方面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也在无锋待过,知道那里有多可怕;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那位善良的大小姐吧,因为她将善心给了自己,所以也总会想去拉一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