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
突然,房间里传来一声不甘心的声音。
宫远徵“竟然上了那个老女人的当,不能就这么放过她,我一定要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宫尚角眼神晦暗,闭了闭眼睛。
宫尚角“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宫远徵眼神黯淡,没再说什么,出了房间门见上官浅正在门口往里看着。
宫远徵“我要是你,我现在就不进去。”
上官浅咬了咬唇,“我看宫二先生从议事厅回来就一直脸色不好,郑姐姐去了医馆,我就想着过来替她看看。”
想要进去却被宫远徵伸手拦住,被他凉薄的眼神扫了一眼,遍体发寒。
宫远徵“你怎配同郑南衣相比,我哥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听不懂吗?”
上官浅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郑南衣不在,她怎么可能放弃,“我只是想陪角公子一会儿,有个人和他说说话,总会好些的,并不一定只要郑姐姐。”
宫远徵“呵。”
一声冷嗤,宫远徵撤回了手,朝房间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进去试试。
并不是相信她真的能哄好宫尚角,只是这种时候他很想多个人不舒服,既然她自己送上门那就怪不得他了。
一回头,就见郑南衣气喘吁吁地站在台下,往上看,眼里尽是担心,不知为何,宫远徵有些想抱着她,告诉自己中计有多不甘心,将自己心底的难过也告诉她。
郑南衣“宫尚角呢?”
闻言,宫远徵只觉得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脑中不断重复着郑南衣那句饱含关心担忧的话,可却无一丝与他有关。
垂着眼眸,眼底似有泪光闪动。
忽地,里面传来一声怒喝。
宫尚角“滚出去!”
紧接着,就见上官浅哭着跑了出来。
见此,郑南衣抬脚就要往房间里走,手却蓦地被紧紧拉住,回头见宫远徵双眼湿漉地看着自己,有些不解。
郑南衣“怎么了?”
宫远徵“可不可以……”
话在喉咙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怎么都说不出来。
见他支支吾吾,拉下他的手,试图安抚。
郑南衣“如果没想好,晚些我来听你说。”
说完,郑南衣便推门进了房间。
宫远徵的手在空中虚无地抓了两下,得了满怀失落。
其实他想问,能不能就这么一次为他留下,他也很难过,也很需要安慰……
房间里
光线很暗,远远地只见宫尚角的脸半藏在暗中,郑南衣快步走去。
郑南衣“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上官姑娘都被你吓哭了。”
宫尚角看到是郑南衣,眼神才柔和了些,声音隐忍沙哑,又带着几分要哽咽的意味。
宫尚角“过来。”
听此,郑南衣半蹲在他面前,从衣袖里拿出药粉来,对着他虎口被飞溅瓷片划出血的伤口,轻轻洒上药粉。
宫尚角“医案上的兰花,是你画的吧。”
宫尚角“谢谢,帮了我很大的忙。”
仔细为他包扎好,郑南衣从抬头看着宫尚角的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郑南衣“做事要留后手,这是你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