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
未关紧的门缝里透出一声闷哼。
郑南衣无所顾忌地推门而入,就见宫远徵正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而宫尚角手里拿着跌打药。
二人齐齐看向郑南衣,宫远徵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般攥紧了垫在底下的衣服。
宫尚角不由侧过身体遮挡郑南衣的视线。
只见她坐入旁边的蒲团上,喝了一口茶水。
郑南衣“你这是被金繁打的吧。”
宫远徵咬着牙,有些疑惑但又怕他们笑话。
宫远徵“按他那个实力怎么可能只是个绿玉侍卫,至少也得是黄玉侍了。”
郑南衣(点点头)“我觉得你猜的没错,说不准呢。”
宫尚角上好药,赶紧给宫远徵拉上衣服。
宫尚角“什么意思?云为衫和你说了什么?”
郑南衣(摇头)“她并没有透露任何消息给我,只是单纯想要拉拢关系。”
宫远徵(不屑)“还没当上执刃夫人呢,就一副执刃夫人的做派。”
忽地想到医案,看向桌子上放着的几页纸,不由有些愧疚。
宫远徵“哥,医案我只拿到一半,要怎么指证……”
话还没说完,就见宫尚角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凝重地看着门口,郑南衣也顺势望去,瞥见一片蓝色的衣角。
与宫尚角对视一样,不约而同走向门口,郑南衣先一步走出。
上官浅忽地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到,一声碗盏碎裂在安静的角宫显得格外突出。
郑南衣(笑)“上官姑娘在门口干什么?”
宫尚角站在郑南衣身后,眼神冰冷又危险,如同蛰伏的野兽,只要她说错一句,下一秒就会冲出来杀了自己一般。
上官浅眼睛含着泪,似乎是觉得眼泪是自己最好的武器一般,哽咽着开口:“方才我见徵公子回来时身上带着伤,就想着拿瓶药油过了,不曾想无意间听到了一些……”
郑南衣“无意?”
语气里是明晃晃的怀疑,她站在门口偷听却不进去,想想便知道有问题。
上官浅病急乱投医,无法解释为什么在门口停留,便只能转移话锋,“我听角公子说的东西,我有办法将东西拿回来。”
郑南衣舌尖扫过贝齿,轻轻顶上口腔里的软肉,侧头看向宫尚角,在等他做决定。
宫远徵穿好衣服,见三人在门口对峙着,冷笑了一声。
宫远徵“不如直接毒哑了,再将人扎成瘫痪,这样无论她听到什么都没机会说出去了。”
上官浅眼里万分惊骇,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容色决绝,“角公子,我知道自我来了角宫之后做了很多不符合您心意的琐碎杂事,但,但我想真真切切地帮到公子,这样才对得起我的身份。”
宫尚角“口气不小。”
郑南衣“我倒想听听上官姑娘想要如何将东西拿回来?”
上官浅舔了舔干涩的唇,“那样重要的东西,金繁肯定会随身携带,他会提防徵公子,却不会提防我。”
郑南衣(笑)“所以当初上官姑娘偷暗器袋时,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郑南衣“怪不得徵公子一开始什么也没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