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轻笑着,像是在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一般,“郑姑娘倒是像极了我妹妹幼时的模样,日后,我们倒也可以在宫门多走动。”
郑南衣拿茶杯的手一顿,像是想到什么,唇角勾起笑意,
郑南衣“哦?是吗?若有机会我还真是想见见她。”
这句话是真的,她的确想要见见那个被寒鸦肆代替她回到无锋练习息肌之术的女孩儿,她也算得上自己的半个救命恩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云为衫脸色微变,随即立刻粉饰好,依旧笑着,可脸上却带了些悲伤,“我妹妹她……郑姑娘若真有机会,便再说吧。”
郑南衣嗅到一丝不对劲,那个女孩儿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忽地,院子里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郑南衣与云为衫皆向外看去,只见宫远徵与金繁打了起来,像是在争抢什么东西。
衣袂翻飞起舞,落叶纷飞,两人每一招都直奔对方要害。
可,宫远徵的武功不俗,却在对上金繁时,落入了下风,这不该是一个绿玉侍卫的实力,反观宫远徵就显得狼狈得多。
大抵是实在有些吃力,宫远徵往后退了一步。
宫远徵“区区一个绿玉侍卫竟然敢对徵宫宫主下杀手!”
宫远徵“你反了你!”
金繁持刀紧逼,不卑不亢地回:“你擅闯羽宫,私自盗窃,我身为羽宫护卫,当然有资格拿你。”
宫远徵(冷笑)“就凭你?”
郑南衣突然发现宫门子弟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在不见结果前就一定会非常执着。
果不其然,宫远徵没有打得过金繁,怀里东西掉落,郑南衣定睛一看,是一本医案,上面写着姑苏杨氏。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宫子羽的生母名为杨兰,是姑苏人,所以这是宫子羽母亲的医案。
两人一左一右扯着医案,金繁挥舞着刀,宫远徵实在没有办法,若是再纠缠下去怕是会引来更多人,会给哥哥惹麻烦。
想着,便直接飞身离开,医案则在两边的作用力下一分为二。
云为衫不知何时已经跑了出去,徒留郑南衣一人待在原地。
只见她跑向金繁,像是在问些什么,但金繁直接将剩下的半本医案藏在了怀里,像是并不信任云为衫的样子。
郑南衣忽然开始有些好奇起金繁的身份来了,一个绿玉侍卫,中了宫远徵的独门暗器,全然无事,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服用百草萃,可百草萃怎么会是一个绿玉侍卫可以吃的呢?
虽然金繁躲得很快,甚至连宫远徵都没发现自己的暗器打中了他,但身为局外人的郑南衣看得清清楚楚。
宫子羽再怎么胡乱来,也不可能将自己的百草萃一直给金繁服用。
羽宫还真是卧虎藏龙啊,一个无锋,一个有着更神秘身份的绿玉侍卫。
但那本医案怎么会藏在雾姬夫人的房间?
难道说真的有真假两本医案吗?
可茗雾姬与宫子羽相处了那么多年,真的舍得帮宫尚角吗?
总觉得似乎没那么简单,一切来的都太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