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宫远徵的要求,郑南衣来了医馆拿她的衣服。
夜半时分,如同上次一般,一只箭射入自己面前的木桥上。
“何人夜行?”
郑南衣直接亮出宫远徵早些时间就给了自己的徵宫令牌。
郑南衣“徵公子让我来取药。”
“今夜宫门警戒,姑娘取完东西还请立即返回。”
郑南衣“是。”
说完,便继续朝医馆里去了,代表宫远徵的令牌确实好用。
刚入医馆,就闻到了一股药香,有人在煎药?想着,郑南衣往气味浓郁处走着。
刚到就见寒芒四起,宫远徵与云为衫动起手来了,只听云为衫气恼的声音,“徵公子你干什么?我好歹也是执刃夫人!”
宫远徵“执刃夫人?我连执刃都……”
郑南衣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这要是在角宫徵宫自然无所谓,可这里是医馆,多少双看不见的眼睛盯着。
郑南衣“徵公子,云姑娘。”
宫远徵脸上的表情微滞,看向郑南衣,像是很不理解为什么她现在出来了?明明方才已经在旁边看戏了不是吗?为什么这个时候又要出来了?
云为衫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往郑南衣身后躲。
“郑姑娘,好久不见。”云为衫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来。
郑南衣(笑)“好久不见,云姑娘深夜在此煎药?”
云为衫见一边的宫远徵不再有动作,紧绷的弦松下,“执刃大人吩咐我来煮些安神的汤药,不曾想竟然被徵公子误会了。”
郑南衣看着地上的药渣,硝石,朱砂,山栀……大抵看出来了她在配什么药,唇角上扬。
郑南衣“都是些大寒之物啊。”
云为衫一下紧张起来,差点忘了,郑南衣精通药理。
见她紧张的样子,郑南衣故作惋惜。
郑南衣“可惜我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药,应当是云姑娘家里的土方子。”
宫远徵“这分明……”
宫远徵要说什么被郑南衣一个眼神止住。
郑南衣“既然是给执刃大人的,那云姑娘不妨早些回去,别让执刃大人等急了。”
说着,递了个眼神给宫远徵,示意他看门外。
宫远徵微微蹙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见门后有一个影子,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宫子羽那个蠢货。
云为衫彻底放松下来,表情都自然了些,“郑姑娘也早些休息,那我先走了,告辞。”
郑南衣与宫远徵紧紧盯着门后的人,像是听见了云为衫靠近的脚步声,门外的影子立刻藏了起来。
待人都走后,郑南衣重新看向那一滩药渣,这是寒毒,看来云为衫也深受那毒的折磨。
宫远徵“你方才为何维护云为衫?”
郑南衣“你没看见吗?宫子羽跟金繁在,你动她,你觉得宫子羽会放过你?”
宫远徵“他在又如何?本就是个废物,捡漏拿了个执刃罢了。”
郑南衣“捡漏也好,继承也罢,他都是执刃,你这样他日后若是通过三域试炼,你觉得你还会有好日子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