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连没下完的棋局都顾不上了,“蹭”地一下站起身就往门外跑,跨过门槛是还差点儿跌了一跤。
宫尚角悠哉悠哉地喝了口茶。
弟弟再大也是弟弟,他还治不了了?
宫远徵先是去了商宫,被告知龙葵已经回去了,又转身往羽宫跑。
可跑到跟前了又犹豫了起来。
他现在可没什么立场来管龙葵看不看别的男人。
宫远徵躺在床上闷头想了许久都没想出个法子,大半夜又跑去角宫了。
这下宫尚角又明白了,弟弟再大也是弟弟,出了事还得他管。
好不容易能早点休息,宫尚角被宫远徵念得头疼。
“你这些话要是与龙葵说,这些事不都迎难而解了?”
宫远徵熄了声音,踌躇道:“万一她拒绝了怎么办?”
宫尚角好笑道:“照你这么说,你是一辈子都不打算告诉她了?”
宫远徵哼了两声,“时候未到。”
宫尚角面无表情地把人赶出去了。
……
第二日,是龙葵收尾的时候。
她特地换了身大红的衣裙,被宫紫商打扮得珠光宝气的,龙葵只从镜中看了眼自己,就被闪到了眼睛。
身后是两队提着财宝的侍卫,一路吹吹打打到了万花楼。
不知情地还以为这是要娶亲呢。
不对,领头的好像是个小娘子,难不成是赘婿上门?
万花楼的老鸨被这大场面给吓到了,司徒红下楼的动作一顿,姣好的面容有些尴尬。
龙葵抬手,侍卫将箱子打开,两箱子的金银晃了老鸨的脸。
老鸨赶忙一手一个把箱子盖上,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谄媚道:“这位姑娘,你是要我们楼里什么人呀?”
她还奇怪呢,万花楼可没有小官,难不成是看上哪个姑娘了?
龙葵抬头,指着停在楼梯上的司徒红道,“我要赎紫衣姑娘。”
“这……”老鸨有些为难,紫衣姑娘是万花楼的头牌,这些年不少人为了见她可都是一掷千金的。
龙葵昂首,提了提沉重的箱子,“不想要?”
老鸨甩了甩帕子,道:“要要要,紫衣姑娘,你怎么想?”
司徒红还能说什么?
当然是同意啊!
虽然过程有点出乎意料,不过结局还是意料之中的。
龙葵领头,司徒红落了她半步。路边不少百姓围观,抬眼一扫就是熟悉的面孔。
无锋这些细作都在看,这位魍是怎么被光明正大迎进宫门的。
司徒红脸上得意的笑容在进入宫门,大门关上后戛然而止。
龙葵侧开身子,让司徒红直面对上了宫远徵的眼神。
就像是猎豹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正蓄势待发。
心中已经隐约有了不妙的预感,不过还是维持着勉强的笑容。
“这位是……”
宫远徵挑眉,“你不认识我?”
自然是认识的,只是紫衣不应该认得。
司徒红眼波流转,又望见了不远处的宫子羽和云为衫。
宫子羽是清晨从后山出来的。
他被月公子折腾得够呛。
本来他愿意以身试药,这一关试炼就已经结束了,毕竟蚀心之月实际上并不算毒药,不需要解药。
只是月公子许久没见外人了,觉得宫子羽有趣得很,想看他能试出多少药。
宫子羽的身体折腾越难受,最后还是月长老看不下去把人拎出来了。
凌晨出了后山还没睡几个时辰,又被宫尚角叫去告知了紫衣的事。
他的思绪都要搅成乱麻了,才接受了紫衣有可能是无锋细作的事。
看龙葵把紫衣带了回来,他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么看来,他身边的细作还真不少。
宫远徵率先向司徒红发难,发出了暗器。
司徒红只当是试探,想故作惊慌,原地不动。可是暗器飞到眼前,她看得分明,是朝着要害处来的,根本没有留手。
下意识的反应还是让她躲过了暗器。
龙葵这一身红衣服倒是避免了红葵出来吓到不知情的凡人了。
两人联手,把司徒红压制得死死的。
宫远徵的暗器已经很难缠了,龙葵的功法又奇怪得很,司徒红与她交手感觉身体中血液翻腾,内力也不受她控制了。
司徒红这一身血都是蛊,至阴的东西碰上龙葵这个世间至阴之体,自然是被引得失去了主人的控制。
内外受困,司徒红最终还是被龙葵一脚踹开,暗器紧随而至,打中了她的左肩。
宫远徵想留活口,手偏了一寸,不然司徒红就要去见阎王了。
侍卫压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司徒红去了地牢,宫远徵走到云为衫面前,将腰间的药瓶交给了她。
本来昨日去找龙葵时就想顺手给她的,后来忘了,才拖到今日。
宫远徵瞥了宫子羽一眼,道:“按你的方子配的,我倒想看看,你能毒死谁。”
欠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