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茹等了整整一日,才等到宫子羽端着一碗解药来找她。
“松蓝花,栀山归,银香附,解茅,芜姜……”她晃了晃手中的药碗,“还有寒刀石。这药还不错。”
宫子羽犹豫道:“这些药材都很烈,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竹茹白了他一眼,放下碗道:“这不是烈不烈的问题,你这个药根本就没用。”
“没用?”宫子羽眨巴眨巴眼睛,“我可是对照着症状和已知的毒药配出来的。”
“你所谓的症状都是我告诉你的,我还没告诉你我从刚刚开始就四肢麻痹呢,你可知是什么导致的,又该如何解?”
宫子羽抿着唇不说话,锦觅心疼地贴紧竹茹,不客气道:“你怎么还不去制解药?”
宫子羽垂着头出去了。
竹茹摸摸锦觅的头发,道:“他又没做错什么,别这么说话。”
锦觅抱着她的手臂,不高兴道:“姐姐都这么不舒服了,他还磨磨蹭蹭的。”
竹茹要是想,完全可以运功把所谓的半月之蝇逼出去。只是一来这也不是毒药,二来她承了宫子羽的情进了后山,自然要帮衬着他。才搞得自己现在这样虚弱的样子。
只是从前和锦觅这位准天后接触,她都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再不然就是和天帝声嘶力竭地争吵,不像如今这般敢爱敢恨,活泼自由,想来这才是润玉和旭凤爱的样子。
“我去盯着他,可不能让他偷懒了。”小姑娘迈着小短腿跑出去,不一会儿又哭丧着脸跑回来了。
“姐姐,他把那毒药吃了。”
“什么?”竹茹皱眉。
她由锦觅扶着慢慢挪动出去。
“羽公子这又是何必呢?”
宫子羽满头冷汗,趴在案几上,忍着痛苦。
“你说的话有道理。只有我自己服了药,才能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症状,每个解药有什么不足之处。”
竹茹蹲下身,拍拍他的背脊,“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宫子羽喘着气,半眯着眼,迷糊道:“阿云……阿云也会这样吗……每半个月,只能忍过去……她该有多害怕……”
“姐姐,”锦觅捂着心口,“他是不是很爱那个阿云呀?”
锦觅看起来不是很舒服,竹茹赶紧让她回去,“不要想太多了,万物皆有因果,你想知道的答案就快来了。”
宫子羽对自己毫不留情,一碗碗药灌下去,昏死了好几次。
竹茹都不忍心了,只能让人带了一些大寒的药物进来,煮了缓解他的不适。
“原来阿云那个时候,就开始毒发了。”宫子羽想起第一次试炼失败,云为衫用寒毒来帮他通关的事情了。
“她这么骗你,你不生气吗?”竹茹奇怪道,哪有人被骗了还甘之如饴的。
宫子羽看着药碗里自己的倒影,道:“她不是,不得已吗?秘密而已,每个人都有。”
竹茹出神,想起了自己的“秘密”,可真不少。平日里宫远徵和宫尚角不是没有察觉,只是默契地都没问,保密反而成了一件心照不宣的事。
这都好几日了,也不知道他们俩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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