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茹也转头看向了宫远徵,就见小孩儿脸上写着三个大字,“快问我”。
“远徵,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那个细作还是我发现的。”宫远徵道,“那日我去药庐的时候发现有人,就用毒烟把人逼了出来,送到了长老院。后来那个细作死了,被挂在了城墙上,三日后被无锋的人给偷走了。”
“是怎么死的?”竹茹追问道。
宫远徵说好像是中毒,那日得知细作死了之后他只是匆忙看了一眼,嘴唇和指甲发紫,符合中毒的特征。
可是云为衫却说她是被劈碎了天灵盖而亡的。
既然尸体被无锋带回,云为衫应当是确切看到了云雀的尸体才确认死因的。
那在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姐姐,你还没说云为衫来找你做什么呢。”
“她原本是想让我帮她探听后山的机密。”
“无锋的手伸的那么长,怕是没这个命。”
“所以,后山到底有什么呀?”
宫尚角与竹茹对视,一时无言。
“后山之事是宫门最高机密,族规规定,后山之人无故不得入前山,前山之人更是入不得后山。连我也不知道后山到底有什么。”宫远徵不想让竹茹伤心,“也不知道云为衫哪来的脸找姐姐帮忙。”
“因为我想知道真正的云为衫的下落。虽然与她只有一面之缘,但也不忍她死在无锋手上。”
“那还不简单?我去备毒药,看她说不说!”
“快回来!”竹茹把他拉回来,看见他笑嘻嘻的脸就知道他在逗她呢。
“无聊。”
宫远徵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姐姐~”
竹茹收回手,道:“说正事呢。云为衫还说了,宫门有个潜伏了二十年的无锋细作,名为无名,二十年前传出了选亲的消息之后就再无传讯了。”
“二十年?”宫尚角心中一惊。
二十年足够上宫门上下认可一个人为自己人了,难以想象其中会有虎视眈眈的细作。
“选亲的消息不是秘密,没办法确定无名的身份信息。”
“但是,有这个无名在,之前的一些事都能解释得通了。就凭上官浅和云为衫的武功,不可能杀了老执刃和宫唤羽,也不可能策反贾管事来诬陷远徵。”
“真是可恶,我从地牢出来就一直念着贾管事,谁知道死得那么快。”
那日贾管事被宫远徵的暗器麻痹了,藏了毒药的牙被拔出,就等他苏醒之后进行询问,谁成想不过一晚上的功夫他就被人杀死了。
而且伤口和老执刃身上的温和,像是同一种武器。
宫尚角沉默,手指在案几上点了点,“我去找长老。”
能做成这些事的多半是位高权重之人,宫尚角一时也不能擅专,还是禀告了长老再做决定。
“哥哥你快去吧,”宫远徵冲他摆手,“我和姐姐准备晚膳等你回来吃。”
宫尚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缠着你姐姐,做自己的事去。”
“没关系,我喜欢远徵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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