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竹茹出去消食,宫远徵则是跟在宫尚角身后去了书房。
宫尚角煮了茶,倒出一杯放在宫远徵身前,“加了石斛的。”
“谢谢哥哥。”
宫远徵举起茶盏,只是嘴唇沾了沾茶水,没有喝——没那个心情。
“远徵,为什么不高兴?”宫尚角知道他不高兴的原因,但想知道宫远徵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那个心思。
在宫尚角的目光之下,宫远徵呐呐:“我……我只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哥哥,你会不会真的娶姐姐?”
“若是从前,不会。但是现在的我,会。”
宫远徵面露茫然,“为什么呢?”
“因为我喜欢她。”宫尚角直言。
“喜欢?”未及弱冠的少年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也分不清什么是喜欢。
他想一直和哥哥在一起,也想一辈子和姐姐在一起,这算喜欢吗?
“远徵弟弟再过一年就及冠了,可想过喜欢怎么样的女子?”
“喜欢……姐姐……”
茶盏破碎,碎片扎入手心,宫尚角却恍若未觉。
“哥!”宫远徵慌忙展开宫尚角紧握的手,去找书房里备着的医药箱。
用小镊子小心地把碎片夹出来,涂上伤药,在用纱布包裹住。
宫尚角一直看着宫远徵为他忙来忙去。
这是他养大的弟弟。
他从一个不会哭不会笑,感情淡漠的孩子养大的,到现在会说会笑会哭的孩子。
他不想有任何事让他伤心。
竹茹,一个嘴上说着没有感情也可以行鱼水之欢的女子,他在她心中又算什么呢?
是不是她依旧更喜欢远徵这个弟弟呢?
“哥,都怪这个茶盏,我让人取给你换一套更好的。”
宫尚角在他眉心轻点了一下,“你的茶具不都是我给你带回来的?”
宫远徵捂着额头笑了,“哥哥对我最好了。”
是啊,他败给了两个人,最后将选择权留给了竹茹。当然,他也预料到她的选择了。
他再清楚不过了,竹茹只是想要一时欢愉,并非多喜欢他。是他贪心,想要更多,偶尔也沉浸在她的温柔之中。
正在亭子里看风景的竹茹打了个喷嚏:“不会有人在骂我吧?”
谁会骂她?多了去了。
从她化形被岐黄仙官收为徒弟开始,她就是天庭的混世魔王,小时候连二殿下旭凤都敢踹两脚。
等她长大了自然是不敢了,改为在心中腹诽了。
她作为天庭仙女颜值扛把子,追求者无数,对于感情向来随心所欲。秉持着不拒绝,不承诺,不负责的态度,反正没人敢把她怎么样。
啊,想到此处还有点思念天庭了,希望她的俸禄照常发了。
她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最后眺望一眼远方就打算打道回府。
谁知她这一看就看见有人在打架。
嗯……金繁和云为衫?
云为衫会武?
哦,她是细作,当然会武。
竹茹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这是被发现身份了,还是她又有什么计划了?
头好疼,她这么就不是个恋爱脑呢,不然就不用思考这么多了。
真羡慕恋爱脑,不是在点谁。
竹姐只是单纯心大,可以装下很多人而已
三人行好难写,主要我还磕角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