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茹明明是来报复宫远徵的,怎么现在倒像是是被报复的那个。
宫远徵没有束发,长发倾泻而下,扫过竹茹的皮肤,有些发痒。
“你怎么这样啊!”
宫远徵按着竹茹的手松了力道,无辜道:“姐姐,是你闯进我房间打扰我休息的,怎么还指责起我了?”
竹茹理直气壮道:“是你先开始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好吧好吧,我不跟你吵,好困,再睡会儿吧。”宫远徵躺在竹茹身侧,只是手搂着她,腿也牢牢地把她压在床上。
“你……先起来!”
“陪我睡会儿吧姐姐……”宫远徵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竹茹肩颈处,热热的,麻麻的。
竹茹用力推开他的手和脚,坐在床边收拾凌乱的头发。
“还不起?”
宫远徵揉揉眼睛,坐起身,“姐姐还真是睚眦必报,下次不敢再惹你了。”
“知道就好。”
竹茹从旁边的衣架上拿下衣服,帮着迷迷糊糊的宫远徵一件件穿上。
宫远徵低头看着竹茹给他系腰带的手,心生满足。
这样好像他们彻夜都在一起,一同入睡一同起床的场景啊。
“姐姐,一会儿帮我扎头发吧。”
竹茹斜睨了他一眼,“平时帮你束发的侍女呢?让她们来。”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没人伺候我起居。”
竹茹凑近她,好奇道:“难不成在外人眼里心狠手辣的徵公子,每天自己给自己编辫子?”
宫远徵有些脸热,“什么编辫子,就是随便扎一下。”
竹茹把他推到镜子前坐下,真给他编起小辫子来,小心地拢起他的头发,将挂着小铃铛的绳子一道编进去。
宫远徵坐着,镜子里竹茹动作轻柔,表情认真,就好像他是什么不得了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对待。
“今日带哪个抹额?”
宫远徵随手挑了一条递给她。
竹茹边给他戴抹额,边打趣道:“我们徵公子真像个小公主,我瞧着你姐姐的花样都没你多。”
“姐姐!”宫远徵不服气。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我看宫二先生平日里连香都不熏,就为了能隐蔽身形,你怎么还在头上戴这么多小铃铛呢?”她的手指扫过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对于宫远徵这样擅长用毒使暗器的人来说,声音很容易暴露。
宫远徵眨眨眼睛,微微垂眸,“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一个人了,哥哥虽然很照顾我,但他也是一宫之主,要处理角宫的事务。有了铃铛的声音,徵宫能热闹一些。再说了,等我带着铃铛能不发出声音,才算是合格的徵宫之主呢。”
竹茹沉默着摸了摸宫远徵的发丝。
“本来姐姐住在药庐,徵宫多了些人气,可惜你也搬走了。”
竹茹声音有些酸涩,“那我以后常来给你编辫子。”
“姐姐不能每天都来吗?”
竹茹推了推他的脑袋,没好气道:“今天早起可要了我半条命呢,你还得寸进尺。”
宫远徵笑着去捉她的手,“那可不行,姐姐的命可宝贵了,远徵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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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宫二你听不到铃铛的声音吗!下手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