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茹浅笑道:“这茶叶若是有毒,上官姑娘定会想方设法阻止我查验。既然她没有,那么这茶叶喝了也无碍。”
说完,她将杯中茶水喝尽。
一旁的金繁恍然。
红疮那么明显的中毒特征,宋小姐不管是要死这药粉是别人放在她房中的还是直接承认有毒,都比她大庭广众之下服毒要好。
何必拼着毁容的风险呢?
除非她的确带了药进谷没错,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掺了毒。
意在陷害。
“竹姑娘查验过了,疑心尽可消了。”上官浅抬手用帕子抹去眼角的泪滴。
“先别忙,上官姑娘为何此时来医馆?”
上官浅看了宫远徵一眼,见他臭着脸没有帮她解释的意思,不得不把那一套说辞又说了一遍。
“周大夫不在,若是上官姑娘信任我,不如让我给你看看。”
“既然执刃大人都相信竹姑娘,我又有什么不信任的呢?”上官浅的眼神像钩子一样看向宫尚角,话里话外都在挑拨竹茹和宫尚角的关系。
只可惜抛媚眼也得有对象接,宫尚角显然不是这个对象。
有了前两个例子,这次竹茹能很确定她的脉象也是中了半月之蝇的脉象。
她收回手,没有言语。
“如何了,难不成我这身子……”
“上官姑娘不用担心。”竹茹的声音冷了下来。
竹茹摊开宫尚角的一只手,在他手心写下一个字。
蛊。
宫尚角了然,抬头先是看了眼宫远徵,再向金繁使了个眼色。
他左手的茶盏落地,发出碎裂的声音。
宫远徵和金繁同时出手,向上官浅的脖颈砍去。
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上官浅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她在无锋训练多年,下意识的反应无法控制。她下腰,腰背几乎与地面平行,才躲过了二人来势汹汹的攻击。
宫远徵挑眉,玩味道:“会武啊?”
金繁侧身,挡在竹茹身前。
上官浅被这突发变故惹得气喘不止,勉力平静下来,扯着嘴角道:“江湖儿女,家中教导我武学以自保,这也没什么吧?”
“有没有问题的,不如把你关上半个月,看看你体内的蛊虫发不发作,不就知道了。”宫尚角声音发冷,眼神如鹰隼一般。
“宫二先生这话难不成是想无故将待选新娘关起来吗?竹姑娘也验过了,这茶叶可没毒。”上官浅微微侧身,露出脆弱白皙的脸庞和脖颈。按宫尚角跪坐的高度,刚好能看见她腰间挂的玉佩。
宫尚角目光一凛,却什么也没问。
上官浅有些失望,但眼下的问题是逃过这次难关。
竹茹起身,拂拂衣裙,“茶叶单喝是没问题,配上别的就说不准了。金侍卫,还请你带着上官小姐,同我走一趟女客院落。”
“正好,执刃大人一直在女客院落等上官小姐回去问话。”
上官浅心头一跳,没想到宫子羽搜了东西还没放弃问话。
真是前有虎后有狼。
不过那位新执刃大人在她眼里好应付,只怕这位宫二先生难以对她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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