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姑娘如今住在哪里?”
三人用了饭,宫远徵泡了自己带来的茶,道:“我安排她住在药庐了。”
“那便暂且搬来角宫住吧。”
“啊?”竹茹没想到宫尚角会这么安排。
这也在宫远徵意料之外,“哥哥……”
“徵宫多是些毒草,竹姑娘怕是住不惯。角宫空得很,我让人给你收拾屋子。”
宫远徵闭口不言。
宫尚角这是在提醒他,徵宫每日都要给宫门人准备百草萃,不适合来历不明的人居住。角宫则不一样,他经常外出,为保安全,不会放什么机密的东西,让她住着也无妨。
“好吧。”见宫远徵都没意见,竹茹也就随遇而安了,在哪儿住不是住呢。
“你可不能给我哥哥添乱啊。”
竹茹无语道:“要不是你拉我起床,我这一天都不会出门的!”
“懒死了……对了,你不是说那个刺客身体里有蛊虫命不久矣吗?”
“是啊,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蛊,也不知道解药。”
宫尚角轻轻放下茶杯,“竹姑娘还会医?”
竹茹谦虚道:“略通一二罢了。”
“远徵弟弟已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他都察觉不到的蛊虫,竹姑娘却能诊断出来,莫不是有家学渊源?”
竹茹想起已经先去的老岐黄仙官,道:“算是有吧,我自小便由我师父教导长大,我的医术都是他教我的。”
“竹姑娘医术高明,想来令师也是神医。”
啧,果然是玩手段的心都脏,当她听不出来言下之意吗?
“家师只是个家族医师,一生都没出过远门,角公子应当是没听过他的名字。”
宫尚角总是半睁着眼,看人的眼神都透着一丝鄙夷,和宫远徵相处时却温和许多,可能是爱屋及乌,虽然怀疑她也没有太过咄咄逼人。
“竹姑娘不如给我也切切脉。”
“哥你生病了?”宫远徵紧张道。
“不妨事,”宫尚角对他笑笑,“只是路上碰到了刺客,中了毒,我也是怕余毒未清,才请竹姑娘出手。”
竹茹只当是个考验,伸手去探他的脉搏。
冰凉的手指落在宫尚角手腕处,惹得他心脏一停。
是天气太冷了么?远徵弟弟也是,自己带回来的人要不知道给人添置衣物。
竹茹仔细诊了脉,脉搏有力,习武之人有些暗伤倒也正常,只是……
她看向宫远徵,“你们家就女子要喝白芷金草茶,男子不用喝吗,怎么……”
宫远徵眼睛骤然睁大,“你什么意思?哥你不会?”
宫尚角收回手,脸色不太好。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好奇什么毒障只有碍女子生育却对男子无害罢了!
宫尚角没什么问题!
“哎呀,我先走了!”
真是说不清了!
“哥!”宫远徵也想给宫尚角切脉,宫尚角抬手躲过,咬牙切齿道:“我真的没问题!”
为了避免宫远徵再提,他赶紧说起别的事,“竹茹没问题是一回事,下次别随意带人进谷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宫远徵委屈,这是不是金华自作主张吗?
“哥……你知道没事吗?”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