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派,早已归属无锋。
宫远徵讥讽一笑,眼里带着凉意。
宫远徵“所以呢…你姐姐是无锋?”
宫远徵的下一句“你也是无锋”还未到嘴边,便听到少女清冷的嗓音。
辛嫋嫋“她被无锋之人杀了。”
两人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度。辛嫋嫋不再看着宫远徵,只是低眉垂眸,泛着楚楚可怜之姿。
宫远徵的眼神有些慌乱,只好蹲下来与辛嫋嫋平视。
见他这动作,辛嫋嫋有些意外地抬了抬眼。
辛嫋嫋“其实…我算不上清风派的弟子。”
辛嫋嫋低头垂泪,情绪并无夹杂假意,她所说的皆为真心。
辛嫋嫋“我只是姐姐捡来的…别人不要的女孩,无名无家…算不得清风派弟子,也配不上。只有姐姐,愿意给我一口饭,一个家。”
一滴清泪悄无声息地从辛嫋嫋眼眶沁出又落入池中。她抬起头,眼角绯红地看着宫远徵。
辛嫋嫋“此仇不报难以心平,又如何与傀同谋?我身中之毒,便是他们对我下得死手…”
辛嫋嫋望着宫远徵的俊美脸庞,柔柔的笑了一下,一滴泪划落。
辛嫋嫋“他们说,只要我杀了徵宫宫主,便可奉上解药。”
宫远徵一愣,想着抬手为辛嫋嫋擦拭脸上泪水的手在空中一滞。
辛嫋嫋“可是…江湖上说,徵宫宫主少年天才,小小年纪便医毒双绝。我想了又想…只是区区的火荼灼骨,又如何能难倒你呢?”
辛嫋嫋望着他,不说话。
半晌。
宫远徵“我的试言草,绝不会出半点差池。”
宫远徵握着辛嫋嫋手腕的手突然松开,又站起身来,在辛嫋嫋意外的眼神下转身向板门出口处走去。
池水哗哗作响,空中飘浮着药草香,辛嫋嫋微微瞪大眼睛盯着宫远徵的背影,直至消失才垂下眼睑,脸上闪过一丝自嘲。
她的经脉已被池水泡得温热舒畅,丝毫没有从前封固内力时的僵硬。
那么,后面该如何是好呢?
无锋已对她下了死局,她无法像上官浅那般回到无锋表忠心,而宫门呢…
宫门之内,她唯一的依靠,也便是宫远徵了,但是…她在他眼里,又算得上什么呢?
辛嫋嫋想得出神,突然眼前出现一个白玉碗,碗中的药膳飘着淡淡的昙花香…她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又瞬间云消雾散,只是茫茫然地盯着碗,又或者是拿着碗的纤长的手。
宫远徵“难道…还要我喂你不成?”
辛嫋嫋有些愣神,抬眼看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宫远徵。
辛嫋嫋“这是…什么?”
见辛嫋嫋盯着他不动,宫远徵脸上转而淡红,神情不自然地慢慢蹲下,另一只手又自顾自的拿起勺子,挖了一勺又顿住,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下放在自己嘴边轻轻吹了吹,这才将勺子贴在她的嘴唇上。
宫远徵“张嘴,吃。”
辛嫋嫋只好乖巧的吃下,之后便是宫远徵挖一勺吹一下她便吃一口。
不知怎得,宫远徵脸上逐渐愉悦起来,似是享受喂人的快乐。
见药膳见底,居然还有些失落。
宫远徵将空碗放在一旁。
宫远徵“这出云重莲,连我哥都没先吃上呢。”
果真是…辛嫋嫋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灼火逐渐熄灭,缓缓带着清凉之意。
辛嫋嫋“我自是知出云重莲之珍贵,那…我以身相许,可好?”
辛嫋嫋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惊喜,看向宫远徵的眼神里灿若繁星,又抬手抚上他的手,阵阵温热。
宫远徵似被这目光烫到,耳垂染上绯红,只觉得四肢僵硬。
辛嫋嫋“阿徵,好像穿的是里衣…是否,想与我共浴?”
宫远徵一愣,嘴里的话还未出口便又通通咽了下去。
目光不受控制的瞟向辛嫋嫋的湿衣…只觉得热血沸腾上脑,鼻腔一阵温热。
他在看衣服,脑子里却呈现出的却不是衣服。
辛嫋嫋皱了皱眉。
辛嫋嫋“…你好像,流鼻血了。”
未完待续.
、
还是热血少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