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久别,重逢陌路。
辛嫋嫋低头煮着茶,雾姬一大早上就出门了,她早料到有人会来偷兰夫人的医案。
白烟卷卷,辛嫋嫋将茶壶灌好,站起身来朝内室走去,她去拿自己房间里的医药箱。
不用想,前来偷医案的人必定是宫远徵,而金繁当然也不会如她意,不是在内打便是外打,迟早要打,而且宫远徵肯定打不过。
辛嫋嫋将医药箱放在地上,又从暗格里抽出一个小檀木盒子,犹豫了一下将它打开,里面放着一个手指粗般精小的白玉药瓶。
突然,雾姬夫人的房间内传来细微的响动,一扇窗户从屋内被轻轻放下。
宫远徵朝外打量了一眼,伸手放下了窗户。他是偷偷进来的,无人察觉,他小心翼翼地回身扫视着屋内环境。。
恰好这时金繁路过雾姬夫人房间窗外。
屋内的宫远徵看见窗纸上的人影,立刻蹲下,动作很轻,但还是发出了几乎弱不可闻的衣服布料摩擦的声响。
金繁听觉敏锐,耳朵一动,在窗前停下来,本能引发了警觉。
他拉开窗户,见屋内空无人影,他对屋子里说了句雾姬夫人,屋内无人应答。
还是没有声响。
于是金繁放下窗户,朝门口走去。
他推开门,屋内静谧得极不寻常,他的手轻轻地放在腰间的刀柄上,步履很轻,神色戒备。宫远徵早已闪身,躲在金繁看不见的一个死角,他戴着蝉翼手套的手上拿着几枚发着黑光的暗器。
查探了片刻,金繁的身子突然僵硬了一下,因为他从书案上的铜镜里看见了藏身在高柜背后的宫远徵,而宫远徵手上的暗器正蓄势待发。
金繁摇摇头,若无其事地说。
金繁“看来雾姬夫人忘记关窗户了。”
说完,他轻轻地走到窗户前,把窗闩放下,然后自然地离开了。
半晌,宫远徵移动到窗前,稍微挑开一道窗缝,从缝隙里,看见金繁的背影已经走远。
他眼角露出蔑视,轻轻笑了笑。
宫远徵“算你命大。”
接着,他从怀里抽出一本册子,只见册子封面上同样写着“姑苏杨氏”,同样的,封面的角落也画着一片花瓣,只是年代久远,墨迹晕染开了,看不真切。
宫远徵翻看了一下,册子上面同样记录了一名孕妇从怀孕至生产期间的各项信息。
宫远徵“孕妇身体康健,足月生产……”
他暗暗念出上面的字,然后翻到最后一页,看着大夫的签名落款。
宫远徵“荆芥……原来这才是兰夫人真正的医案……”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宫远徵表情满意,他拉开门出去,迎面却听见有人喊了一声。
金繁“徵公子!”
宫远徵侧过头,看见持刀的金繁,这才明白他根本没走,而是一直等在门外。
白玉药瓶被辛嫋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认真的听着外面逐渐打斗起来的声音。
宫远徵和金繁过招,异常激烈。衣袂翻飞起舞,落叶四处翻飞,刀光闪闪,呼呼生风,每一招奔向对方要害。
宫远徵的武功不俗,可令人意外的是,金繁却更胜一筹。只见金繁的长刀密不透风,竟然完全压制住了宫远徵。
不出半刻,她便听见了宫远徵气急败坏的声音,辛嫋嫋急忙地提起裙摆跑到门外。
辛嫋嫋“宫远徵…”
宫远徵“区区一个绿玉侍卫,竟敢对徵宫宫主下杀手?你反了你!”
宫远徵没注意到门口出现的辛嫋嫋。
金繁“你擅闯羽宫,私自盗窃,我身为羽宫护卫,当然有资格拿你!”
锋芒毕现,刀刃相击,金繁再次出招,快如闪电的交手中间,金繁突然一个旋身,转到宫远徵身后,用刀背击倒他,那一下用了死力,宫远徵吃痛倒地,怀里医案掉落出来。
金繁注意到掉落的东西,正要伸手去拿,却被宫远徵先行一步拿起,金繁只拽住了一角。
见状,辛嫋嫋匆忙地跑到两人旁边从中间一把抓住医案。
辛嫋嫋“金侍卫,放手。”
金繁“可是…”
金繁咬着牙看着宫远徵,又侧头看向辛嫋嫋,最后败在对方坚定的眼神上,松了手。
见金繁松了手,宫远徵试着加大力度夺下医案,又怕辛嫋嫋摔倒,便如此僵持。对方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宫远徵有些狼狈的垂下眸躲避她的目光,又有些气愤。
宫远徵“你怎么在这?放手。”
辛嫋嫋“你来羽宫,为的偷这个?”
宫远徵默默攥紧医案。
宫远徵“不关你事,少管闲事。”
金繁“辛姑娘,这是什么…”
辛嫋嫋只盯着宫远徵看,一脸平淡。
辛嫋嫋“角公子让你偷的?知道偷是不对的吗?”
宫远徵“我…”
宫远徵涨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辛嫋嫋“放手,给我。”
场面不对,宫远徵也无办法,只好应着辛嫋嫋乖乖松了手。
宫远徵“不许给金繁。”
宫远徵昂起头,一脸傲娇。
金繁“……”
辛嫋嫋将医案塞进袖子里,转头看向旁边的金繁。
辛嫋嫋“无事了,我会将这东西放回原处,打扰金侍卫了。”
金繁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宫远徵。
辛嫋嫋会意一笑。
辛嫋嫋“他不敢抢我手里的东西。”
宫远徵一噎,蹙了蹙鼻子,冷哼了一声,但没反驳。
金繁仍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宫远徵,这才转身离开。
宫远徵“哼,识相就把东西给我。”
辛嫋嫋居高临下地站在宫远徵面前,伸出手示意拉他起来。
辛嫋嫋“徵宫宫主,打不过一个绿玉侍,要是传出去…有个人的脸面啊…”
宫远徵“你敢说!”
辛嫋嫋歪头对着宫远徵笑。
辛嫋嫋“你猜我敢不敢?”
宫远徵气得跳了起来,不小心扯到背后的伤,瞬间弯下腰呲牙咧嘴。
辛嫋嫋“看来伤得挺重…我屋里有药,随我来吧。”
宫远徵一愣。
宫远徵“进…不要…”
辛嫋嫋“不愿?那我就一不小心说…”
宫远徵一脸气愤地看着辛嫋嫋,却又无可奈何。
宫远徵“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吗!”
辛嫋嫋“医者面前无性别。”
话落,宫远徵更加气愤,瞪着面前笑着的辛嫋嫋。
宫远徵“所以你之前!……”
辛嫋嫋对着他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宫远徵涨红了脸,有些咬牙切齿。
宫远徵“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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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小狗:男女有别啊啊啊啊啊啊她是不是…啊啊啊啊(红眼小狗落泪)
鸟鸟:不进我屋我怎么方便下蛊(微笑)毒娃子要翻车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