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腐烂的世界,完成空洞而疯狂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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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弥漫消散,少年的意识在黑暗中起伏跌宕,他就这么被推着,陷入了睡梦。
他的对面出现了一个与他长相一致,气质却大相径庭的男孩,他的手中拿着一盏蜡烛,烛火要灭不灭,就连最后一点光亮都被黑夜吸走。
云舒鹤(本体)“睡吧,在所有事情未了结之前都不要醒了。”
云舒鹤(本体)“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云舒鹤(本体)“既然你能逃离门内,那也能逃离我们注定的命运。”
云舒鹤(本体)“当个普通人类也也挺好的。”
他是本体,他的命运早就已经被书写下了。
从分身离开门内来到门外,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不再是分身,也不是谁的替身,他只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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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而腐旧的东欧式城堡建立在充满土腥气息的枯树森林里,挂在墙壁上的灯隐隐闪烁,大雾被风吹的四处流窜。
传送时,又是凌久时一个人降落在这片土地上。
他寻着光亮走去,来到城堡的大门前,用力拉开。
入目处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身边还有几个人在安慰她。
屋内灯火昏黄,实在说不上敞亮,几乎要弄晕眼睛。
阮澜烛坐在沙发上,优雅地撑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那个哭到哽咽的女人。
这模样,还不如云舒鹤那小家伙哭起来令人怜爱呢。
凌久时“祝盟,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云云呢?”
凌久时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
阮澜烛“不清楚。许晓橙也没到,或许他们应该在一起吧。”
可是等谭枣枣推门背个小书包来到他们面前时,两个人都是眉头一皱。
又是熟悉的人,熟悉的场景,以及一个怎么也找不到的少年。
凌久时在看到身材高大威猛的熊漆以后,连忙迎了上去。
凌久时“熊哥,你们来啦?”
熊漆偏头冷嘲热讽道。
熊漆“不得了啊,这么快就进这么高级别的门了,没少下功夫啊!”
小柯赶忙拉住他。
小柯“正常,自从雪村那扇门,咱们还没见过呢,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
凌久时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小声同小柯询问。
凌久时“熊哥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小柯“没事,他最近团队出了点状况,正心烦呢。”
凌久时“噢。呵,阮白洁在哪儿等我呢,这扇门有什么线索,咱们回头分享。”
小柯“嗯,没事,你快去吧。”
熊漆被团队里的人挑拨,以为濛濛的死与他们有关,心里正生着气呢!
他不会愿意搭理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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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短而悠扬的钟声响起,顺着大堂楼梯上方望去,几个白衣仆从和黑衣领事慢慢悠悠的走来。
“十位客人大家好,我的主人已经恭候多时了,请吧。”
黑衣领事和他们招手,语气漫不经心,上了年纪的韵味更加沉淀了。
现在已经顾不上找云舒鹤了。
经历了几次,他们知道,他会来的。
阮澜烛身穿黑色大衣矜贵从容,腰间系着一条腰带,很好的勾勒出他轻薄的腰身,神情淡淡,精致华贵。
熊漆并排与他走在一起,丝毫不输于他,妥妥的黑帮大佬。
“各位!请!”
黑衣领事引他们来到餐桌前,一位遍身阴森诡异的女子坐在首位,涂着大红唇眼神涣散聚不了焦点。
她的手上还有水珠滚落,像是刚从雨中走来,身上却没沾一点雨水。
大家各自落座,女子抬手摇了摇桌子上的金色铃铛。
“铃铃铃——”
黑衣领事得到了信号,拔高嗓门:“请享用美餐吧。”
饭吃到一半,女子就走了,黑衣领事又带着他们上了顶楼的画室。
“还有七天的时间,大家最期待的画作即将完成,请各位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先欣赏一下古堡中其它的景色,待主人画作完成,一定会给大家好好地品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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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大家就宿在古堡里,这个古堡足够的大,也有足够的房间给他们居住。
每人都是一间独立的客房,随即分配给大家。
凌久时拿着钥匙找到了自己的房门号,推开门却发现卧室里已经有人了。
少年穿着红色丝绒衬衫躺在洁白的床褥上,像是一朵红艳艳的玫瑰盛放在一堆白花中,又像是雪地里的一抹鸽子血,美到几乎令人窒息,对挑剔的眼睛来说都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凌久时几乎是一看见他就屏住了呼吸,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砰砰砰的直跳个不停,手脚不自觉的发麻,动作放轻。
他不知道这是冥冥中自有天定还是人为巧合。
如果选了这间房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他只要一想到会有别人看到眼前这幅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嫉妒到近乎疯掉!
凌久时(别离开我,一定不要!)
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软软萌萌的,实际上的他偏执的要命!
过去的几十年里,他的世界一片灰暗。
无论是他消失的父亲改嫁的母亲,还是童年里的救赎又推他远离的高大威。
他在别人的生命里总是被放弃的那个,所以他偏执的寻求庇护,找寻那个坚定不移选择自己的人。
直到他找到了——阮澜烛和云舒鹤。
他们甚至不需要理由就会永远站在他的身后支持他,保护他,给予他从未有过的爱与温暖。
没有人会不喜欢独属于自己的偏爱的,他也一样。
他喜欢云舒鹤,喜欢到想把人揉进骨子里,嵌在灵魂当中。
少年明明强大却只在自己面前示弱,连所有的温存和柔软都只留给了他。
不会有人不动心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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