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我不知道他来了,我以为是刺客。”
黎颜欢“刺客?”
黎颜欢好像听到了无比荒唐的笑话。
随即咧开唇角一笑,在月光下笑的张扬又可怖,尤为恶寒。
黎颜欢“刺的什么客?他要是刺客,那暗器就应该冲着你脑门射!”
黎颜欢掌风凌冽攻势强悍,措手不及之下,宫尚角硬生生接了一掌,五脏六腑剧荡,气血翻涌,吐血后退。
黎颜欢既然决定动手,就不会畏手畏脚。
她的打法向来只攻不防,反正别人也打不过她,防一点也没用。
宫尚角被打的节节败退,心下骇然于她的武功竟如此深厚。
宫尚角“你居然会武功?”
黎颜欢“我没说过我不会啊,只是不常用而已。”
黎颜欢一脚踢出,八成八的功力踢得宫尚角手骨寸寸断裂,一口气上去差点没下来。
她揪着宫尚角的衣领,冷眸灿笑道。
黎颜欢“宫尚角,你应该庆幸阿远他没事,不然你的这条命现在就该留在这了。”
黎颜欢“我真的怀疑你还能做他哥哥吗?他那么敬爱你,你就这么报答回去的?可不可笑啊?”
宫尚角第一次直面疯批下的黎颜欢。
暗红的眼眸在阴影里晦暗不明,眼底沉浮,飘杂着恶意。
就好像她生来就溶于黑夜,这里是她的主场。
黎颜欢“我记得上官浅也在吧?真好,有美人作伴,自然乐不思蜀,陷入温柔乡里拔不出来了是不是?”
她话锋一转,像冰锥刺入他的心底。
黎颜欢“夜晚,良宵美景,佳人相陪,美味佳肴,这都不是让你放低警惕心误伤阿远的理由!”
黎颜欢“我给他头发编了好多铃铛,走起来哗哗响,可好听了,但你为什么就是听不见!”
黎颜欢用力过猛,衣领勒的宫尚角快喘不上气,她双目猩红,疯狂又冷静。
黎颜欢“你知道吗?他大晚上的都还在研究上官浅那个药膳,以为她给你下了毒,才巴巴跑了过去!”
黎颜欢“要不是因为担心,谁会在意你的死活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她猛然松手将其一推,宫尚角应声倒地,眼角滑下眼泪,听着这些刺耳的话语,他心中又何尝不在痛!
黎颜欢“阿远说每年都是你们一起过上元,他本来还想着我们三个一起过呢,但我说你有上官浅了。”
黎颜欢“因为我就知道,以她的手段,怎么会放过这次独处的好机会呢?”
黎颜欢“阿远听到还挺难过的,他说你是故意将人留在身边观察的。”
黎颜欢“哼,这是观察到心里去啦?真是可笑又可悲……”
黎颜欢“话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宫尚角,这都能爱上?!”
宫尚角不发一言,彻底陷入了死寂。
黎颜欢转动转动脖子和手腕,一双风情桃花眼轻佻带着戏谑。
黎颜欢“赶紧滚!不想再看见你了!”
黎颜欢“要不是阿远叫你哥哥,不然伤了他的人我会把他们生吞活剥,剁成碎渣渣在眼前……”
黎颜欢“你得庆幸自己还活着!”
她柔媚一笑,笑容灿烂叫人胆寒,疯到极致就是无人能波动到的平静。
—
宫尚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因为她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而且她为的也不是她自己,而是被他伤害的弟弟。
宫尚角“照顾好他……我改日再来看他。”
黎颜欢冰冷冷的盯着,见人逐渐消失,才勉强泄了气,但心头愤恨永久难消
她回房来到宫远徵的身边,轻柔地捏着他的手心,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
她探身微凉的唇瓣在他眉心处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黎颜欢“以后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己!”
眸中狰狞妖媚,额心中间不断闪着红色光芒,缓缓凝聚成花瓣。
玫瑰显,誓约成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