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人

——

所以——

何沅“为什么要截胡你华叔？”

百思不得其解。

甚至一有空停歇下来之后她就会去思考，可惜，没想明白，高筱贝和何九华是没有任何交际线的，所以不存在冲突，这就是何沅怎么也理不顺的问题所在。

高筱贝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穿戴整齐，只剩下头发是湿的，没有滴水，毛巾糊弄的扒拉两下，就算是干净了，顺势而为的坐在了床上，把还躺着的何沅捞起来，一个吻就落在了唇角。

是刻意选的位置，就是故意的没有亲吻。

何沅皱了皱眉，看不明白一点儿。

高筱贝“我想抢的是秦叔的时间”

何沅只一个转弯就明白了过来，然后笑了出声“你赢了”

高筱贝无比冷静“你应该和华叔分手，他试图挑拨离间”

何沅拍了拍脑袋“别去掺和他的思维，他只是愤愤不平”

高筱贝“可他爱你少于尚九九”

何沅揭竿而起“闭嘴”

这件事，何沅真的生气，从知道的第一时间就很生气，很奇怪的就在于从来不是尚九九，她带着人在面前秀过那么多次的恩赐，都是不以为意的，都是满不在乎的，只有——

只有何九华。

何九华的每一次直接承认，都让何沅很不开心，即使从未提起过，即使表面云淡风轻，却仍旧忍不住想要去问。

每一次都要问。

情绪是一瞬间低落下来的，高筱贝是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所以也是顷刻之间抱了过去，他一言不发，似乎已经可以感同身受，他清楚何沅在难过。

躲不开的情绪。

高筱贝“我一直很好奇，你真的觉得秦叔不知道你和华叔的那些过往么？”

何沅“为什么要不觉得？”

高筱贝“所以你知道他一直知道”

何沅抬了抬眼皮子“所以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选的为什么是秦霄贤”

高筱贝耸耸肩，松开了人“干嘛问？你很爱他的啊”

何沅“这么明显？”

高筱贝“能让你因为一句哄人的话就把正室位置双手奉上，那是秦叔的能耐”

何沅“是”

高筱贝“是我们技不如人”

不承认也要承认的一件事，纵是在过去的那些年，他看上去是最受宠的，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成功，纵是在过去的那些年，樊霄堂是最有希望的，他也知道希望和资格是两回事。

从开始选定的身份，就是结局了。

争不来，抢不过。

所以心甘情愿吧，不能也不能。

高筱贝“跟你讨个奖励”

何沅点点头“别选甜甜”

高筱贝这一吻，是刚刚好了“允许你再保护一个人”

何沅“别选郎昊辰”

高筱贝“是你自己对不起华叔的”

不意外的。

也意外。

何九华收到“好聚好散”四个字的时候，惊讶到从尚九九的身边直接起了身子，给尚九九惊讶了一把，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好像就似乎就隐隐约约是有那么一句“我好爱你”在耳边徘徊，然后是什么？

是此起彼伏的不愿意放开。

放开了，彼此放开了，没有第三次了。

他们都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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