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喜：與狼仝行（13）

“可是，我们在介绍事情的大概内容时，并没有提到这个人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人和案子有关呢？”灰太狼挑明女人的话。

“我……”女人被揭穿后，眼泪又开始在眼睛里打转，“……我是在报纸上看到的。”

“这是件陈年旧案，我们没有刊登在报纸上。”灰太狼显得有些烦躁，这女人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搁这玩儿呢？

他的小羊没有了已经够让他心烦了。

审讯室里，昏暗的灯光让人倍感压抑。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指不定还能从轻发落。”牧牧稳坐在阿豹对面，强大的气场压得对方心惊胆战。

“天地良心啊，”阿豹哭嚎起来，突如其来的强光迫使他眯起眼睛，“我已经好久没干过了，我现在只想讨个媳妇儿安稳的过日子啊。”

“那你就更要全盘托出了，将功补过还能少判个几年，以你这个年纪，出来之后仍风华正茂，想讨个老婆不难。”牧牧甩了甩尾巴，继续忽悠着。

“我就记得当时一个女的来找我们老大，”阿豹努力回想，脸上的肥肉皱在一起，硬生生地拧成了苦瓜脸，“她说让我们帮忙放把火，报酬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后来她又找到我……”

“找你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牧牧手中的笔转得飞快。

“她又胖又矮，还化着很浓的妆，”阿豹想了想说，“我没有歧视胖的意思，我自己也是这身材，不过她之后送过来的一个丫头长的还挺好看，身材也不错……”

“那你看一下，”牧牧手一推，桌子上散落出几张照片，“这几张照片里有没有你认识的？”

“是……是她俩，”阿豹战战兢兢地指着其中两张，时不时地还斜眼看看牧牧的反应。

“我警告你如实招来，别想给我耍花招！”球胜狼起身猛拍了下桌子。

“就是她俩，”阿豹被拍得身躯一震，老老实实地指着其中两张说，“这个是来找我的那个女的，这个是她送来的那个妞儿。”

他们可真“刑”，本来以为只是个纵火案，没想到还有个绑架案，牧牧一边写着一边气得牙痒痒。不仅如此，还涉及到多项灰色产业，他们是上赶着来送头等功的吗？

“很好，希望你的牢狱生活过得愉快。”牧牧放下笔，拿起资料，转身出去了。

“结果如何？”球胜狼看着一身疲惫的灰太狼。小狼从审讯室出来后，就一直趴在桌子旁，一动不动的。

“不太好，”小狼捏了捏眉心，“她没有一句实话，还全程在装可怜；独眼狼……就更别提了。”

“这是局长整理出来的，阿豹的证词和其他人的一样。”球胜狼将资料递给小狼，继续说，“沈雪琪找到他们，要求他们帮她放火，价钱另给。除了高额现金外，还有一个女孩儿。据陈述，受害者名叫陈思彤，送给他们时处昏迷状态，是先奸后杀。”

“前几年的那起绑架案？”灰太狼听到这有些不可思议地挑了挑眉，“当时不是始终没抓到凶手吗？不会这么巧吧？是同一批人？”

“对，还真就这么巧。特别要提的是，”队长阴沉着脸，“杀了那女孩儿的就是沈雪琪，这是我们在她住所搜到的一盒胶卷。经技术部复原，整个作案过程都在里面，另外还有……”球胜狼停顿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说。

“还有什么？”灰太狼从一堆资料中抬起头。

“还有你和一只小白羊的照片。”球胜狼边说边注意灰太狼的反应。

“你说什么？”灰太狼从座椅上跳起来，是他听错了吗？他和喜羊羊的照片？！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地认为那只小白羊就是他的小羊。

“果然是这个反应。”球胜狼望着小狼的背影，眼神暗了暗，心有莫名的不甘。

再次踏上这片被人遗忘的土地。

进入废弃的大楼，径直走向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敲门是清脆的声音在楼道中回响。

静静地等了几分钟，没有回应。

小狼自嘲地笑了笑，刚准备转身离开就听到背后有一道开门声。

“谁啊？”小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怀里闯进一只小狼，猝不及防。

尘封的记忆充斥在头脑中，如原子弹爆炸后般混乱。

男人缩在怀里放肆大哭，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孩子终又找到了依靠。

“多久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语气中混杂着哭腔，男人哭到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