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相柳本体

一日，相柳带着女夷到海底游玩，看过了发光的栉水母，被相柳忽悠着去瞧瞧会发光的海里的花，女夷看着没有一朵盛放的花苞们，“怎么都没有绽放开？”

相柳在身后说：“你一碰它们就开了。”

说着握住女夷的手，手指轻轻触碰一朵海花紧闭的花瓣，经这一碰，不仅那一朵开了，周围的花苞都渐渐开放，在海底放出红色的光芒，十分令人惊叹。

相柳看着她被惊艳到的表情，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问道：“好看吗？”他曾经拥有整个大海，却无人相伴，如今他想把这些展示给他心爱之人，与她留下美好的经历。

女夷回道：“很美的场景。不过，”她转过身，调皮的问：“我本体也是花，你带我来看它，是觉得有了我不够，还想要别的花？”

相柳一时被这问题难住了，“你本体是花？”

女夷：“你想看吗？”

相柳诚实的点点头。

女夷随手掐了个诀，身形消失变作一朵二十四瓣的青莲，在幽幽的绽放光华，丰沛的灵力环绕着，一看就是上好的灵物。

待女夷恢复人形，看到的不是赞叹而是告诫：“以后不要在其他人面前化形。”不然只怕被视作补药，引起纷争。

女夷也知道人心的贪婪，而且大荒的神与妖划分复杂，自是从未在旁人面前显露真身。

她看向相柳，撒娇道：“我的真身都给你看了，你什么时候给我看看你的本体呀？”

相柳自能化形后，就一直以人形示人，因为世人对妖族的歧视、偏见，他幼时因此受了很多苦，他自认为原身过于狰狞，怕是不太符合女夷的审美，也不想吓到女夷。

婉拒道：“我本体比较庞大，不适合现身。”

女夷来兴趣了，她很想知道相柳的原身与九婴有何不同，“那你变小点，就毛球那样的就很可爱呀。”

相柳：恐怕他与毛球相差甚远。

女夷继续撒娇：“就给我看看吗，好不好？”还主动亲了一下相柳。

相柳低挡不住这样的攻势，承诺回贝壳居所再给她看。

回去后，看着女夷亮晶晶无声催促的眼神，相柳只好变给她看。

一股灵力流转，庞大的九头蛇出现，泄露的气息是周围的水族不敢动弹，静静的停留在原地。女夷看着眼前通体白色的九头蛇，倒也不像《山海经》里画的那样一个身子九颗头长在一起的模样，而是九头与相连的尾部之间有一段距离，蛇身鳞片光滑流畅，九双红色的瞳孔望着她，眼中情绪不一，被这样奇异的生物注视着，带来了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似乎是女夷沉默看他的时间有些久了，相柳身形逐渐缩小，只比毛球稍大一点，停在女夷面前，小心的用尾巴缠绕着她的手指。

小小的九头蛇这样的动作激起了女夷的怜爱心，她道：“相柳，你这九个头都有自己的想法吗？”

其中一颗头点了一下，其余有的好奇的看着她，有的在闭着眼，有的绕上她的手腕，伸出蛇信舔舐她的皮肤。

女夷挨个摸了过去，好奇怪啊，只有一个灵魂，却有九个头，感觉好精分的样子，惊叹：“你平时一定过的十分矛盾复杂吧。”

不等小相柳做什么回应，女夷一把将它捞过来，亲了一下刚才点头那个，然后整条蛇都顿了一下。

一道灵力闪过，相柳忽然恢复了人形，将女夷抱在怀里。

女夷说：“你的本体可比九婴好看多了，真的。”

相柳：“嗯。”

女夷又问：“你的九个头都有自己的想法吗？”

相柳：“嗯，有。”

“那他们现在在想什么？”

相柳笑道：“他们想问，你怎么只亲一个？”

女夷：“那不是只有他点头回应我了。”

相柳突然笑了，笑得很好看，女夷沉醉在他的美貌里，被他突然的亲吻迷惑，不去想原因了。

“女夷，我很高兴，今天非常高兴。”他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低沉又带着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