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带着人和受伤的薛姝离开,离开之前还看了一眼燕侯爷。
众人也都心知,薛远很快就会带着盖了大印的圣旨归来,眼下不过是争取一些喘息的时间而已。
谢危看向初一离开的方向,心中有些担忧,此番一闹,估计薛远是记恨上她了,看来,他的下一颗棋子也该动起来了。
初一此刻不在,自然也看不到谢危那阴狠森冷的神色。
其实,谢危到底还是在初一面前收敛了许多,他知道自己烂人一个,却也还是想要在初一面前光风霁月,也是初一自己懒得去细究。
但,谢危又一贯说不过初一,因为她总有一些‘歪道理’。
勇毅侯府,燕侯爷先是对仗义相助的众人亲自表达感谢,只是接下来的事情不想牵连他们。
世间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尤其现在还是薛燕两家的对抗,中间还有皇帝的手笔,他们这些公子小姐自然不能因为因此连累自己家族。
当然,姜雪宁除外,人家可是一定要逆天改命,挽救燕家的悲剧的。
所有人都告辞离开燕府,姜雪宁未走,因为她实在想不明白初一那一番作为是为何,只能去问谢危。
张遮也没有走,因为方才燕临的加冠礼上,他注意到了谢危少说的那句话,他想要问清楚。
谢危自然是不会现在走的。
“谢少师”,张遮叫住了他。
“张大人,可还有事”,谢危冷冷淡淡的,甚至有些不太耐烦应付对方。
“方才的贺词中,谢大人唯独少说了为人臣应忠这一句,是否故意为之”,毕竟燕家如今局面,他很难不怀疑。
“张大人若是无事便离开吧,我可不能保证定国公的刀能再次在帮你脖子边上停下”。
猜到了他的意思又如何,谢危笃定了张遮不会也不敢做什么。
谢危才打发走了张遮,转头又碰见了姜雪宁,对方也是来找他的,而且那样子,更像来质问。
“谢大人,今日之事您如何看,毕竟那位姑娘闹了一通还伤了薛姝,她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这一笔却要被算在燕家头上,你难道不知道燕家此刻已经是危在旦夕了吗”。
谢危看过来的神色尤其冰冷,“你这是在指责我吗,姜雪宁”。
被那狠厉的目光吓到的姜雪宁后退两步,她方才在说些什么啊,怎么忘了谢危多危险,真是大意了。
“可那位姑娘到底跟你关系匪浅,是你安排的?”
姜雪宁的确就是怀疑谢危故意安排,但没理由啊,明知道这样会惹恼定国公,让燕家处境更不利。
“我无需跟你解释”。
谢危转身离开,他的确不需要跟姜雪宁解释什么,因为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初一闹这一通是什么意思。
燕府书房,燕侯爷和燕临都在,两人显然是在等谢危来。
“抱歉侯爷,今日之事是危不曾料到”,谢危拱手道歉,他把初一做的一切揽到自己身上。
“无妨,谢少师是认识那姑娘吗,怕是还要劳烦提醒对方,薛远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了”。
“是在说我吗?”初一突然开口,然后在三人反应不及时推门进来然后关门,一气呵成。
等到他们回神,人已经不客气的坐下,甚至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