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挂断电话，降谷倚在车门旁缓缓闭上了双眼。

  「赤井秀一，你可别忘我失望哦…」

  良久，他骤然睁开莹紫色的眸子，伸手从口袋里摸出那盒已拆封的烟盒晃了晃，才又回收口袋。

  “这就当奖励吧…”

  “降谷先生，我们该走了。”

  没想到惦记了这么久的人会在这种情景下听到彼此的声音，更没想到不过才两三日不见，就好像一对恋人阔别了好久好久，你在忙，我也在忙，不过我们都在朝着同一个目标努力着，这样便足够了，也许有一天感情会慢慢融化掉，但是，信念是不会被洗刷的。

  “降谷先生？”风间看他愣在原地又唤了一声。

  他回过神来应道:“哦，我们走吧”

  海面被照的亮透三层天。

  赤井将身体在舱门前固定好，将重型武器扣下扳机，炮弹出膛冲进海中，轰得撞上潜艇的发动机，一瞬间火光在潜艇后方炸开。

  有那么一瞬Gin感受到了头顶巨大的威胁，和当初击杀库拉索时来自远处的感觉格外相似，他们弃艇离开了，留下了不明状况的pinga。

  直升机是/军//方/的，驾驶员只能送他到名古屋南面，现在是深夜，公车和电车肯定是没有啦，又不能走回去，实在不行就打辆出租算了…

  然后一个小时之后……

  赤井:“根本没有出租车路过呀……”

  另一边，驱车返回公寓的降谷手机嗡嗡响了一下，收到了来自Rye发送过来的一个定位。

  半个小时之后刚好路过名古屋的降谷在路边捡到了流落街头的Alpha…

  赤井秀一刚坐进副驾驶的位置便敏锐的嗅到了属于另一位Omega芬芳的龙胆花香混着女士香水的气味。

  “Vermouth坐过这位置。”

  “……”

  降谷窥着他的神色，心想他好像更生气了…

  两个人非常默契的都没有提那杯牛奶的事情，就好像只是降谷出了趟差。

  “可以把衣服还给我了吗”，赤井倚在窗边支着下巴，眸中含笑望了过来，降谷从口袋里摸出那盒烟，举起来说道:“你着急要回去的是衣服还是这个东西”

  赤井伸手就要去夺，却被对方巧妙闪开了。

  “我被你强制戒烟两天一夜可以了吧”

  “怎么，你穷疯了，不能重新拆一盒”

  赤井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心翼翼问道:“那我要是真的又拆了一盒，你会不会生气呀”

  “会”

  “……”

  降谷将车子缓缓停靠到路旁，从那个小盒子里面倒出一支烟卷和火柴一起红着脸递了过来。

  “喏，拿去”

  赤井接过烟卷，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你帮我点上”

  两个人离得非常近，温热的鼻息扫过耳垂，苦涩的咖啡香把其他味道掩盖，他轻轻摇下窗户，冷风把龙胆花的味道卷净。

  嗤——

  火柴在降谷手中被划着，赤井默默叼着烟看着他，火柴在降谷手中被划着，赤井默默叼着烟看着他，忽然领口被降谷猛得扯了过去，火苗窜上烟卷另一端，降谷周身奶油的甜味混着火焰滚烫的温度灼得他耳朵红透了，降谷零抬眸望过来，纤长的羽睫颤了两下，笑意直抵眼底:“还不谢谢我”

  说着温热的手掌覆上了赤井右侧的手臂，他方才扛重型武器时处于兴奋状态没有感觉，这会这只手却有些脱力，原来零君这都发现了。

  他唇畔轻挑，半晌，薄薄的烟圈被赤井吐出:“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真不愧是Bourbon”

  降谷把柴火吹灭按在车载烟灰缸里，手掌挪了挪与赤井右手十指相扣:“今天辛苦你了，Rye”

  赤井倚在座椅上，淡色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车内，赤井原本白皙的脸上有些落寞的神色一闪而过，指尖灰色烟雾袅袅，他将香烟递到唇边，有那么个瞬间降谷觉得心都要化了，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应该无坚不摧的，似乎所有不好的情绪都能自己消化掉，转念他又想起在波罗门口曾经告诉赤井心情不好要说给他听，所以赤井现在才会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袒露出那样的神色吗。

  “哎，赤井，你怎么了？”

  赤井秀一敛下眸中情绪，吐出一缕白色雾气，缓缓开口:“我今天要是没能阻止他们，让那孩子被组织抓了去，是不是手上又得多条人命”

  降谷零手心感受着赤井手掌的温度，顺着掌心触碰到有力的心跳，和有些快的呼吸，他安静的听着，赤井忽然又小声说道:“她姐姐就是这么被我害死的…”

  一时间降谷也不知道如何回应他了，只好低着头说道:“以前的事不提了，总是翻出来咀嚼也没有意义，死去的人已经是过去了，活着的人才是未来”

  赤井抬起头来看着他，降谷零这个人好像每时每刻都有不同的特质在吸引着周遭所有人，这不仅仅是那与众不同的外表，似乎连赤井都看不明白了，那种坚韧不是装出来的，虽说他常常以不同的模样示以不同的人，可是那些不同的性格，思维，气质，又似乎全都是他，人本来就是一种复杂的动物，本来就不是单一片面的形象存在于世，零君只不过是诠释了这件事而已，相比之下，赤井秀一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或许赤井秀一足够强大，狙击能力力压众人，面对问题处变不惊，好像游刃有余的行走在黑暗与光明之间，所以在外界众人的注视下他对自己也有了固定的要求，所以没能保护的人他会遗憾，没能留住的人他会回避，那柜子里再也不会出现的Scotch威士忌酒，每次看到毛利兰那双酷似她的眸子他会下意识移开目光，提到父母相关的话题他会下意识从怀里摸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