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才擦黑,胡善祥便熄灯准备歇息了,结果朱瞻基过来了。
“怎么歇得这么早,我在若微那边,见到正殿已经熄了灯,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胡善祥撑起身子,看着床边被朱瞻基点亮的油灯,气的半死。
“太孙殿下,是有什么急事不能明日再说吗?非要今日叫醒臣妾。”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朱瞻基也没有在意胡善祥的羞恼,帮她拿了件外衣披上了。
“主要还是迁都的事,我也是担心你没个心理准备,后面几天我忙的很,也没这个机会来告诉你。”
胡善祥拢了拢衣裳,虽然穿着中衣,但是夜间也有些寒凉。
“太孙完全可以让太孙嫔代为转达,毕竟您也见过太孙嫔,先行告诉她了不是。”
朱瞻基倒也没找乱七八糟的借口。
“我想见你不成吗?”
被朱瞻基的厚脸皮噎到的胡善祥,觉得有些弄不清这些男人在想些什么。
“太孙殿下不是一向中意太孙嫔吗?怎么说出来这样的话,莫不是太孙见异思迁?”
朱瞻基沉默了,半响没说出一句话。
毕竟陡然被戳破,他自然也不好意思。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不爱美色,心智坚定的人,结果孙若微和胡善祥两姐妹倒是真破了他的心。
要胡善祥说,朱瞻基是被人捧惯了,才容易犯贱喜欢不喜欢他的。
如果换一个容色普通的,朱瞻基能产生好感才是奇了怪了。
胡善祥打了个哈欠。
“若是太孙没其他的事,臣妾就先休息了。”
“…先别睡,这个给你。”
胡善祥看着手腕多出的嵌宝石双凤纹金镯,转了转,倒是正好。
“臣妾谢太孙赏。”
“就这样?”
朱瞻基难免觉得有些不满,胡善祥的反应的确冷淡了些。
“臣妾听说太孙嫔那儿有一颗东珠…”
话语未尽,朱瞻基就落荒而逃了,毕竟他也找不出一颗和孙若微手中对等的东珠了。
更何况东珠这个东西,在后宫里,只有皇后太后才有资格用,连太子妃都不行。
朱瞻基偏偏把那东珠送给了孙若微,作为太孙妃的胡善祥没有,那就是朱瞻基理亏。
永乐十九年,大明迁都北京。
立朱瞻基太孙之位,举行大婚。
太监唱礼。
“册胡氏、孙氏文。天之配,阴阳二气;地之载,乾坤阴德。承天之露,得地之福。非以地德,无以生万物;伏倚天威,堪足于雨露。”
胡善祥和孙若微一同走进殿中,跪下听礼,朱瞻基面带笑意。
倒是太子和汉王,太子偶有咳嗽,脸色不佳。
汉王则是看上去精气不足,脸也越发黑了些。
在迁都前,汉王又送了胡善祥一份礼,那份礼更是贵重。
胡善祥怕自己承受不起,连看都没看,烧了汉王的信,剩下的珠宝还是一律送去了太子妃那。
倒是太子府有汉王送的两波礼,也没有那么窘迫了。
“故曰:敌体相俯身,白首相成。稽查古籍,周兴于姜,凤鸣岐山,渭水流焉。”
“是又命使奉金册,授胡氏为太孙妃,孙氏为太孙嫔。共承宗庙,以安社稷,以告天下。备成家礼,群贤毕集,于戏。”
繁复的礼节过后,胡善祥也有些恍惚,这时她已经有了红丸,但是她还是没用。
因为朱棣将要远征,胡善祥就算是什么都不懂,也不敢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