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亲王上书为已故的生母温僖贵妃加贵太妃尊号,被本就不快的皇帝最后驳回。
年羹尧为了自己的妹妹闲赋在家,自然不会掺合这件事,只是年夫人对年世兰颇有微词,整个年府也不是很平静。
敦亲王接连上奏,皇帝脸色越发难看。
无(苏培盛)“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皇帝“不见!”
皇帝烦躁的丢了手中的奏折。
无(苏培盛)“奴才一开始就禀报了皇后娘娘,您在处理政务,不方便相见,只是皇后娘娘坚持要见,似乎是与皇子有关。”
皇帝“…让她进来吧!”
宜修“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不必行礼了,有什么事直说吧!”
皇后一愣,皇帝的口气绝对说不上好。
宜修“是这样的,臣妾想现如今皇上一共不过四位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都在宫外,三阿哥与六阿哥在宫中难免孤单,不如把四阿哥与五阿哥接回宫中,一同教养。”
皇帝抬眼看向皇后,让皇后一滞。
皇帝又垂下眼帘,懒得再看皇后一眼。
皇帝“既然皇后有如此慈母心肠,那就允了吧!裕嫔也一直待在圆明园久未回来,把她也接回来吧。这时日也临近暑热,不如去圆明园避暑后,把她们带回来。”
皇后僵硬的更加厉害,裕嫔也不是个软柿子,为了保住五阿哥,皇帝刚登基,就求了皇帝带着五阿哥出了宫,让皇后根本动不了手,现在裕嫔回来了,恐怕宫里要更加热闹。
宜修“是,皇上不提臣妾还忘了裕嫔,她在宫外这么多年,回来也是好的。”
皇后犹豫的看了眼皇帝的脸色。
宜修“皇上最近忙于政事,已经许久没进后宫里,这延绵子嗣也是大事,皇上您看?”
皇帝“朕知道了,皇后无事就退下吧。”
宜修“是,臣妾告退。”
晚上,看着敬事房的绿头牌,皇帝揉着鼻梁。
现在宫里能侍寝的也就是敬妃,安陵容,沈眉庄,方意淳和哪些小答应常在了。
至于贞贵人,作为满蒙联姻的吉祥物,皇帝一次也没去过。
敬妃和安陵容忙于宫务,皇帝估摸着两人也没什么闲工夫接待他。
方意淳最近一直和皇后走的近,皇帝对皇后的管理不满,连带着方意淳也失了宠。
能选的也只剩下了沈眉庄。
皇帝“就去惠贵人那吧。”
皇帝到了存菊堂,往日满是各色珍惜菊花的院子里,只剩下些枯败腐烂的残肢枝,院子里甚至还有没打扫干净的落叶,连宫女太监都看不到影子,一墙之隔的敬妃宫里可不是这样。
皇帝皱着眉走进去,就听到沈眉庄的咳嗽声。
沈眉庄“采月,咳咳,别喂了,我喝不下了。”
无(采月)“小主,您病的这么重,怎么能不喝药呢?这是奴婢与采星在太医院求了好久才得到的,您就是为了我们的辛苦也喝完呀。”
无(采星)“是啊,小主!”
沈眉庄“这宫里,咳咳,除了你们和嬛儿,就没有在意我的了,咳咳…咳…”
无(采月)“小主,您还惦记着甄贵人呢!您本来就处境艰难,甄贵人一失宠,连累小主您也过不下去了,现在存菊堂的宫女太监都到处找出路去了。”
沈眉庄“咳咳,别这么说,嬛儿也不是有意的,况且嬛儿受宠的时候也帮了我们许多,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无(采月)“小主!”
无(苏培盛)“皇上驾到!”
沈眉庄“嫔妾沈眉庄参加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沈眉庄从床上下来,脸色苍白憔悴。
皇帝“怎么回事?你怎么如此憔悴?”
沈眉庄“皇上见笑了。”
残酷的事实还是让沈眉庄放下了清高和自傲,在皇帝面前服了软。
沈眉庄“嫔妾不受宠,嬛儿又被禁了足,有如此情形,也是嫔妾应该的,咳咳咳!”
边说沈眉庄忍不住落了泪,她也是官家小姐出身,她本以为当初被禁足闲月阁就已经是最难过的日子了,没想到在宫里不受宠,又无人庇护的日子比那还要难过一百倍。
皇帝“好了,是朕忽视了你。你病的如此之重,朕都没有察觉到。苏培盛,去告诉敬妃,顺便请个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