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散步

“阿樱，今晚有空吗？”穷绝忽然问她。“第三节晚自修可以自由活动，怎么了？”岚樱眠收拾着东西，“还好作业都做完了，剩下的时间交给课外作业。”“想听你讲讲，众神之巅的事。”他趴在桌子上，胳膊垫在下面，露出了一只鸽血红的眼睛看他，湿漉漉的，乖巧又温柔。

“嗯……我想想。”她思考了一会儿，“那就只讲众神之巅喽？”穷绝颔首。“那我们去操场散会儿步？”岚樱眠试探。“不如把书包放到两位将军那边去，我们散完步回来直接跟他们一起回去。这样也省的爬楼梯。”穷绝眨了眨眼睛，询问她。“也好。”她点点头。

“只讲众神之巅，这可是我的强项！众神之巅一共三大神系，其中最早出现也是最有话语权的是自然神系，山水二神以及现在众神之巅的帝君都归属于自然神系。但是实力最强的却是幽冥神系，幽冥帝君因为幽冥域战败而归入众神之巅，只身代表幽冥域。但是这里，幽冥神系的最显著特征，是他们可以在肉身与白骨之间自由选择，神力中有生与死，一旦失衡将会面临危险。剩下的神系是器物神系，比如琴神与剑神。众神之巅所有神明诞生的顺序是山水，云，生命，法则，琴，剑，阵法，命运，星穹，暮光，以及幽冥。众神之巅在最开始与幽冥域交锋，很久之后就是与黄昏城的傷逝之战，其中陨落幽冥，云，星穹，法则，阵法，命运六位神明。”

见恋人没有继续要说下去的意思，穷绝有些疑惑：“没了？”“没了，单纯讲众神之巅的话，其实就那么点。或者说因为一直没更新消息，所以我们的书上讲的比较滞后。说不定现在又改了也不一定。”不以为意，她摆摆手，侧首借着遥远的灯光努力辨认恋人的表情，“想问什么？看看我能不能答上来一些。”

“黄昏城有记载吗？”穷绝想了想，还是问了这个问题，“我感觉元日假里……衷霖殿他们去青城帝国的猜测，是不是不就是黄昏城的缘故？”“我们书里还没有，书上的意思是，黄昏城个中详情失考。”

“失考？”穷绝蹙眉，“也就是说原来是有记录的？”“估计是，但可能因为流雪各个纪元的更迭，散佚或者是毁去了。”岚樱眠垂眸去看地上，辨认不出什么，复又抬首，“还有什么？”“流雪……我们有没有献祭的传统？”低哑了声音，穷绝小声问她，“比如神婚之类的。”“神婚？”岚樱眠偏过脑袋，“没有吧……我们好像没有讲到，不过我的史学老师倒是提过一嘴，只说是特定神力的女子嫁给云神的转世……但是关于那些女孩子的事，后世一点记录都没有。怎么了？也不是说每一位云神转世都能够找到他的妻子。”

“我想那些女子后世没有痕迹，少不了那些人暗中作梗。”穷绝握紧了她的手，“阿樱。”“嗯？”“讲讲山海相逢，好不好？” 他忽然从背后扑上来，环着她的腰，蹭了蹭她的后颈。“痒……”挣扎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岚樱眠感觉他松开自己后才开口，“山海相逢，其实就是殤逝之战中水神浩渺·溟汤与山神叠嶂·玉珋在流雪领土之外的海面上带领其麾下异兽的会师，还有泗霂府当时的家主请求两位神明出手解流雪困顿——是时，流云·瑆寤新殒，黄昏城污浊之力弥漫流雪国境。”

“也是污浊之力，黄昏城的代表神力，就是污浊之力吗？”他似乎在喃喃自语，她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