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比试

“新年的第一场比试，由谁开始呢？”语雁喃看向衷霖，她双手环在她的肩上。“雁喃。”淡淡的声音响起，她回头看去，是孤身而立的兄长。“哥哥？”她试探地问他。“过来，你看羽挚。”他向她招手，“过来。”撇撇嘴，她一旋身，离了她来到语鲸鸣身边，然后报复性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衷霖轻叹一声，自荒川府嫡长子嫡长女失踪之后，军场里都是百般注意……“燎邺，我们来比一场吧。”“哦？由我们俩开始？”芜燎邺起身，随手化出长枪，看向她，“说起来也是，我们俩一直没有比试过。”折扇展开，山水清澈，落雪清明，衷霖以扇缘直指他。“往年都是我和燎邺打一场，今年阿姊回来就交给阿姊啦！”栉雨伸了个懒腰，然后就被衷霖赏了个栗子。“阿姊！”他捂着脑袋委屈地看向她。“但是我又想想吧，还是你去更合适？”她双手叉腰，看似商量实则命令。“阿姊不反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往后退，逃到流泷流岚两兄弟身后，冲他扮了个鬼脸。

“栉雨，你阿兄呢？”流泷好奇问道。“哥哥在帮衬家里事务，要迟一些过来。诶！”他刚刚想去看自家阿姊，就看见在中心爆发的冰蓝火红光芒。“衷霖姐可不是有耐心的人。”流泷笑了笑，“栉雨，等着被收拾吧。”

“衷霖殿神力这么强的？”岚樱眠同皇羽挚一起坐在最高的看台上，她感受着两人神力场的相互碰撞，有些意外。“衷霖殿在当年峰爻流深殿尚未出事之时只能屈居他俩之下，再加上他们俩几乎担去所有事务，便没有让衷霖殿的实力完全展现。如今……只能让她和燎邺来承担。”皇羽锺抱臂站在她俩之前的一阶，闻言便为她们解释，“也算是峰爻的私心。”

“我也是他的私心。”岚樱眠垂眸，没由来地想到在梦中仔细凝望的容颜。“阿樱，我也能像你们一样么？”穷绝的声音忽然把她从沉思里拽出。她抬眸看去，穷绝并未看她，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比试的两人，语气里满是艳羡。“清穹……也许可以的吧。”她也不敢轻易判断，生怕伤了他的心。“衷霖殿的父母都是贵族，父亲是泗霂府现任家主，母亲是覆雪氏的嫡次女。燎邺则是父母皆出自扶桑氏，父亲是主脉，母亲则是旁支大小姐。但是穷绝，你想想漠杨将军。还有上一任荒川府主与长风将军。”他看向站在一旁的人，“没关系的。”

他摇摇头：“漠杨将军给了我更大的责任，他生怕阿樱会和他们沦落相同的境地，便要我和阿樱至少有能够威慑他们的力量，不仅仅是自保。羽锺，你一直都在贵族的行列里，不应该不清楚你们有多少实力。”皇羽锺轻轻一笑：“你不要忘了，你身后还有力量。”

她没有听她最亲近的两个少年在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场中央难舍难分的两人。

“樱，当你的身份水落石出时，你也会那么强的！两位将军实力可不差，他们教你的话会让你如虎添翼！”皇羽挚一把抓住她的手，语气笃定，“何况还有我和阿兄呢！”“羽挚啊……”她摸了摸她的脑袋，笑了笑，满是无奈。

“燎邺，最后一招！”衷霖忽然后退，凝聚起神力。“好。”他颔首，火焰的神力凝聚。火焰的狮吼从他周围的火光中传来，灼热的气浪蒸腾得空气都扭曲。尖锐刺耳的鹰啸传来，落雪都为之一振。神力爆发，尖锐锋利的鹰爪和粗壮有力的狮爪半空相接，强大的神力波动排开，周围都为之一振。

一星苍翠突然在鹰与狮之间炸开，两人都被震退了几步。“朋友之间的切磋，点到即止。”樨辙远收拢羽翼落在边上，看了看两边，“衷霖，燎邺，神力大有长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