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曾经

樨辙远沉默了，他不想将伤疤再提起。“阿樱，你转班的话，我就不来参与了。如果你留在原班级，我陪你去。”穷绝看了看皇羽挚的表情，然后才看向自己心爱的人，“毕竟，羽挚刚才还在跟我说我总是在你身边。”“那是阿兄说的不是我！”皇羽挚立刻甩锅，“不带这么欺负人！”“你的意思啊。”皇羽锺理所当然地安抚她，偏偏话语与行动相反。

“我……”“哎呀，我们都在的！夏合巴不得你过来教她文学！雨禾觉得你还是在金安全一点。”“在怕无涯府？”皇羽锺试探问道。岚樱眠垂下头，点了点。“挚儿的位置远离他，而且芜斐殿也在，何况还有两位大漠将军，宿宿可以放心。”皇羽锺笑了笑，“还有其他担心的吗？”她犹豫地看了看那边专注看着自己的人，迅速低下了头。

“时间倒还长，宿宿也不必那么快作出决定。”苍穹毓看出了她的纠结，“羽挚呢？考得怎么样？”皇羽锺看向一旁鸡翅都掉到碗里的妹妹，笑了笑：“挚儿她——”“我自己来说！”狠狠剜了他一眼，皇羽挚深吸一口气，“不放！我觉得我还能考更好！”那边年轻的男子了然地笑笑：“羽挚还是那么有活力，那我期待你下学期的进步。”

“要不我来收拾餐盘？”岚樱眠看着厨房里摞成几叠的餐盘，试探地问樨辙远。“宿宿，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能够用神力处理这些？”他说着，动了动手指就将所有杂乱处理，然后得意洋洋地回过头去看——只看到女儿转头就走的果决背影。“浪费我感情。”——以及一句小声的抱怨。

“哎呀小姑娘不要经不起逗！要不要跟我去外面看看？”樨辙远跑了几步把她牵住，带着她一起离开厨房。“去听您为什么多次单独找清穹的理由吗？”岚樱眠抱着手臂斜眼看他。他讪讪地笑了笑，可是岚樱眠觉得自己分明看到了难过。“我不想你和瑾瑜一样走这条路，宿宿。”他歉疚地看向妻子坐着的地方，可是在苍穹瑜有所感应般看向他时他又在前一秒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视线，方才还轻快的语气蓦地沉重，“要听听么，我的理由？”岚樱眠看向那边坐在一起的皇羽锺皇羽挚以及穷绝，点了点头。

“瑾瑜，应该和你讲过我的出身。我的出身不好，相对于瑾瑜的来说。”走进樱花林，樨辙远牵着她的手往深处走去，“但是她应该没和你细讲她和穹语闹得那么僵的原因。”“阿娘只说过，继父。”“我可不信瑾瑜会用这两个字来形容那个人。”他笑了笑，“宿宿，等你听我说完，你就不会用这两个字来称呼他了。我和瑾瑜在圣城认识，应该是在文理分科之前。当时她只用了‘苍穹瑜’这三个字，并未加她荒川府的姓氏。我一直以为她是哪个成绩优秀的平民女子。直到我看到她身着荒川府家纹的华服现身专业分流考试之后的舞会。”“阿爹当时，是不是很意外？”岚樱眠好奇地看向他。他点点头：“我生怕我配不上她，你知道的，贵族十分看重出身，这关系到他们的血脉与神力强弱。当时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是祖父的离世，对吗？”她小声问他。“是，瑾瑜在那一段时间，整个人都不太好。我怕她不照顾自己，就担负起她的日常起居——我在你祖母的授意下住进了荒川府。只是你祖父的死，到底给了你祖母毁灭性的打击，就算无涯的那个人过来对你祖母再好……你不能奢望一个心如死灰的人撑上多少年。你祖母一去，荒川府群龙无首。”

他顿了顿。

（圣城的文理分科相当于我们的中考，其专业分流相当于我们的高考，中间隔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