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张启山望向坐在自己身旁,有些异常沉默的张茉茗,他自然没有错过之前张茉茗看见那戒指时,脸上闪过的那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张启山“小茉莉?你是知道什么吗?”
张茉茗犹豫不定,不知该怎么回答。
张启山“罢了,你若不愿说,便不说了。”
张启山看出她有难言之隐,摸了摸张茉茗的头,也不强求。
毕竟一起经历过那些被困在日本人手中的艰难日子,加上自己那点儿不可言说的小心思,在他这里她总归是有些特权的。
张茉茗犹豫了许久,但毕竟她和张启山一起经历过和族人一起被樱花人抓住做黑工,族人被樱花人全数用来做人体实验后,他们俩才万分艰难死里逃生的事。对于樱花人,他们的仇恨可谓是不共戴天,如今这事有关樱花人的阴谋,事关长沙城的安危,但凡有丁点儿的线索,她都应当如实告知才是。
谢茗“据我所知,师…是二爷有个一样的戒指。”
张茉茗终是说出了口。
在家国大义面前,她那点儿个人恩怨纠葛根本不值一提。
张茉茗的话音刚落,张启山和张日山皆是一惊,随后猛地看向她。
张茉茗早料到自己说出口会产生这样的效果。整张脸往张启山给她披着的大氅里埋得更深了:
谢茗“我就不进梨园了,那里不会欢迎我的。”
张茉茗都这么说了,二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难怪这些年来她总待在张府内若非必要不出门,原来是在躲人。
就是不知道她和二爷究竟有什么仇怨。
张启山思考着在二人中间斡旋,让他们和好的的可能性。
张启山“无事。”
张启山将张茉茗头顶的军帽拿了下来,揉了揉她的发顶。
张启山“以我和二爷的交情,二爷不是那般小气之人,放心和我们一道吧。我们要查的事和日本人有关,把你一个人放在这我实在是不放心。”
张日山也道:
张日山“若你怕被认出来,戴着军帽穿着大氅遮一遮面容,小心些,二爷应当不会发现的。”
张茉茗被说服了:应该不会那么倒霉被发现,她也好久没听师…二爷唱戏了,实在是很怀念。
于是她放下心来,开开心心地随二人下了车往梨园走。
“谢茗“开场了。方才那门童不是说开场了不能进么?”看着身旁二人脚步未停张茉茗不由地问。
张日山示意她放宽心:
张日山“放心吧。我们随佛爷一道。”
果然,那门童一见是张启山便没有拦了。
谢茗“不愧是佛爷!”
张茉茗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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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要人物“停停停!”
三人刚走进场内便见一人找茬。
非主要人物“别唱了!别唱了!这唱的什么鬼东西啊!婆婆妈妈咿咿呀呀的,听着就丧气!你们这湖南最出名的不就是花鼓戏吗?来!给老子唱几段听一听!”
那人叫嚣。
张茉茗听着怒气直升,但如今她本就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也不好强出头。她只得伸出手来戳了戳张日山。
张日山耳根通红,一把握住了张茉茗作乱的手,捏了捏,示意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