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情开口道,“圣上没有召你为驸马的意思吗?”
花情虽然很喜欢魏叔玉,但是强人所难的事她做不出来。
如果说魏叔玉眼里只看得到乐嫣的话,花情不介意,自己出手帮魏叔玉一把。
魏叔玉愕然,若这话是从魏老夫人或者魏相嘴里说出来,魏叔玉不会感到有任何意外。
偏偏是花情主动说出口的,这让他心底的羞愧感更加强烈,仿佛原本埋藏在心底的阴暗,被光亮照得毫无躲藏之处。
魏叔玉摇头道,“圣上的意思,又岂是我们这些臣子能猜到的。”
魏老夫人点头同意,当不了驸马,就当不了驸马吧!
关键叔玉不能给圣上和公主留下一个办事不力的印象。
“今日你便去和你阿耶商议,拟定招驸马的人选,德智体美劳每项考核都不能落下。”
“如此行事,就算最后找不出公主喜欢的驸马,你也不会被圣上看做办事不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凡事尽心就好。”
“好,儿子这就去办。”魏叔玉不得不佩服,母亲不愧是世家大致培育出来的当家主母,这处事方法就是周到。
等魏叔玉离开后,魏老夫人冷哼一声,对着身旁的花情吐槽道,“选男人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就比如我家叔玉。”
花情以为魏老夫人会夸魏叔玉有多好,嫁给他后会有多幸福。
没想到,魏老夫人接下来的话,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魏老夫人道,“像我家叔玉这种的,就不是当丈夫的好人选。”
“哈?”花情真的是第一次见到魏老夫人这种不向着自己儿子的母亲。
魏老夫人可惜的摇头,“我家孩子人是个好人,也没有不良嗜好,可惜做事太优柔寡断了,有时他甚至搞不清楚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要是做他夫人,一生顺遂倒也还好,怕就怕中间出什么变故,到时候苦的还是你自己啊!孩子。”
魏老夫人这番话就是说给花情听的,她见多识广,怎么会看不出来花情对自家儿子的心意。
花情倔强的咬了咬嘴唇,坚持道,“没事,我不在乎这些。”
“花情此生所愿,不过是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罢了。”说这话,花情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烫。
她从来没对旁人吐露过自己的心意,这是第一次亲口说出来,对的还是心爱之人的母亲。
魏老夫人没想到花情会这么倔强,只能无奈的摸摸花情的头发,“真是苦了你了。”
魏老夫人看着面前的花情,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以前她也是这么天真,以为可以和心爱之人相守余生。
可惜共白头是共白头了,不过是一堆人的相守。
这些年,她看着府里一个又一个的小妾被抬进来,原本许诺过要夫妻同心的年轻人,现在也只剩下一声“夫人”,来维持自己那不多的体面。
魏老夫人对魏叔玉这个儿子还是十分骄傲自豪的,叔玉被培养成了一个真正的君子,不似他父亲那般薄情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