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听闻,便伸出手用手指插在了土中,稍微一用力,花池中的土便变得蓬松。
那朵花被连根拔起,花柄被宫远徵捏在手中,他用鲜花凑近鼻子,细细嗅着,却未发现无虞刚才所说的奇怪的味道究竟是什么味道,他只闻到了花香。
他回头看向了站在那里的无虞,似乎无虞也看出了他眼中的不解,伸手接过了那沾满泥土的花,放在鼻下闻了闻,随即又摇摇头。
“不是这花。”
“你的意思是土?”
“我也不知是何物,但我确定不是这花。”
宫远徵站起身拍拍受伤沾染的泥土,随后朝着一旁的几个侍卫招招手,让他们把这个花池里面的东西全部清空。
宫远徵抱胸站在一旁看着,他不知怎的自己就如此轻信了无虞的话,还真就要把这些花全都翻出来,但他却总觉得无虞所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不多时,整个花坛都被挖的干净,宫远徵探身朝着里面看去,似乎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无虞蹲下身子用手捧了一把里面的泥土,鼻子凑过去仔细的闻了闻,随后又抬头看着宫远徵摇摇头。
“也不是土的味道。”
“你确定有味道?”
“恩,确定。”
宫远徵看着眼前人似乎耐心也即将要耗尽,不过他也的确好奇,无虞究竟是如何闻到那味道的,他也好奇他这徵宫内到底有什么东西。
宫远徵再一次派人继续挖,挖一段,宫远徵便会让无虞过来闻闻,一直到挖了很大的深坑,无虞才朝着宫远徵点点头。
宫远徵一跃而下,站在下面朝着上面看去,伸出手朝着站在洞边的无虞招了招手。
若是从前身有内力时,无虞便可来去自如,可如今自己身上毫无内力,只怕下去困难,上来时会更加的困难。
但宫远徵一直都如此望着她,仿佛若是她不下去,宫远徵便即刻可以上来拧断她的脖子,这不过是为了杀死她所找的理由罢了。
犹豫了一下,无虞还是飞身一跃而下,想象中自己可能会断掉胳膊腿的画面并没出现,宫远徵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身子,见她睁开眼,才把她放在了地上。
“你说,这里有什么不同。
“这里的味道,我好像在无锋闻到过。”
“哦?那你说说,是什么味道。”
无虞蹲在地上细细的闻着,伸出手挖着底下潮湿泥泞的泥土,挖了几下,便见一个被油纸包着的东西挖了出来,无虞凑到鼻尖闻了闻,这上面的味道正是她一直都闻到的那种味道。
“就是这个。”
无虞把手中东西交给了宫远徵,宫远徵看着这陌生的东西还是接过来,打开油纸,里面包着一块黑褐色的东西,有着十分奇怪的香味。
宫远徵从腰间掏出手套戴上,轻轻的触碰那油纸中的东西,便觉得有些湿软,那种感觉不算是太好。
“我要带回医馆。”
宫远徵说罢便飞身离开了深穴,独留无虞一个人站在坑底向上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