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蝇来的突然,这些时日她都过得迷糊,丝毫不知今日便已经是第十五日了。
白日里她还一点事情都无,只是天暗了下来,她便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好似有很多的蚂蚁再爬,全身都火热热的难以压制,想要用自己身上的内力,可用了药也用不了内力,她只能趴在地上,身子紧紧的贴在地板上。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觉得有任何的轻松,身子还是烧的火热,带着枷锁的双手也控制不住砸着地面,她迫切的想要找到一个能够让自己觉得凉一些的地方。
夜已经深了,宫远徵才刚刚从角宫回来,便见一个侍女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公子!”
“说。”
“药人的房间突然有些异响。”
“可有人进去了?”
“并无,守在门口的侍卫与侍女并无一人进去,但里面的响动还在继续,请公子去看看。”
“我知道了。”
宫远徵快步朝着那便走了过去,果然才刚刚一靠近他就听到了铁链的声音,那是他亲自拿来锁住药人的,现在能有这么大的响声,宫远徵觉得她定是要逃跑。
一脚踢开面前的门,里面的人衣衫不整的趴在地上,面色潮红,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就连裸露出来的肌肤都呈现粉红之色。
宫远徵看了一眼,便屏退左右的侍卫,只留下侍女与他一起走进了房内,并把房门关上。
他缓步走过去却未靠近,只是看向了他派在这里一直守着的婢女翠儿。
“翠儿,今日可有什么人进来过。”
“回公子,奴婢一直都守在外面,并无什么人进来过。”
“可有人给她用药?”
“这些都是公子直接吩咐的,并且要拿着公子的令牌才能进来,所以今日把并无人来用过药。”
宫远徵听罢便转过头看向了倒在地上的药人,她的样子倒不像是用了他制的药,说不定是中了无锋的药。
想到这,宫远徵倒是轻笑出声。
在无锋不过如此待遇,竟还能让他们如此死心塌地,他一时到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你们下去吧。”
“是,公子。”
待房内的人都走净,宫远徵才隔着很远蹲下身子,抽出手中的刀朝着她的手划了一下。
锋利的刀划过肌肤,血液瞬间便流了出来,宫远徵用腰间的手帕擦了些她的血,随后才站起身来。
“你中的不是我宫门之毒,你可只自己身上是什么毒?”
她咬着牙一句不吭,宫远徵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毕竟这难受可不在自己身上,若是她不说,即便是活活疼死,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宫远徵转身打算离开,便听见身后人有些细微的动静,随后自己的咽喉便被一根被磨出尖刺的木刀抵住。
宫远徵低头看了一眼,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更何况她的内力依然全无,就用这么一把小小木刀,是没办法伤到他的。
“你倒是有意思,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出宫门了?”
“我一定要出去...”她咬着牙说到,就连自己的声音都断断续续说不完整一句话,可她知道自己若是这样做,是一定会被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