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梦

顾芷涵和陆绎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很快就回到了陆府。

刚走进府内，就与从大厅走出来的陆廷打了照面。

陆绎原本对顾芷涵的温柔的眉目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冷漠。

陆绎“爹。”

顾芷涵“义父。”

陆绎打完招呼，快步的想往自己屋里走去，却被陆廷叫住。

陆廷“听说你面圣的时候闯祸了？”

忘了，这事儿还是传到义父耳朵里了。

陆绎停下脚步，没回答。

顾芷涵刚想说话，却被陆廷无视，走到陆绎面前。

陆廷“怎么？”

陆廷“难道你不应该跟为父解释解释？”

陆绎这才转身面对陆廷，却不直视陆廷的解释道。

陆绎“是我捶丸技术不佳，是应该好好练了。”

听到陆绎说这话，顾芷涵都替他捏了把汗。

自从那一夜，陆绎和陆廷的父亲关系，急转直下，貌合神离。

陆廷听了并没生气，认为自己儿子什么脾性，他最清楚。

陆廷“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陆廷“你就是平日里做事过于随性。”

陆廷“这样下去是要吃亏的！”

顾芷涵想出来说话，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陆绎的眼神制止。

陆绎“我自己有分寸，不用爹费心。”

完，父子俩又要吵架了。

顾芷涵连忙站了出来，挽住陆廷的胳膊。

顾芷涵“义父…”

陆廷却无视了顾芷涵，直言道。

陆廷“你还没有忘记，你要记到什么时候！”

陆廷“难道你要记一辈子吗！”

顾芷涵眼神落寞，却也心疼陆绎。

当年的那一夜，她也是目睹了全程的人啊..

陆绎抬眼看了一眼陆廷，说道。

陆绎“我做了这几年的锦衣卫。”

陆绎“听到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面对陆廷的眼神闪躲，陆绎轻蔑一笑。

陆绎“好一个有其父必有其子。”

陆绎“父亲一向为人凉薄，难道还指望儿子重情重义不成！”

陆廷“陆绎！”

陆绎这话直接激怒了陆廷，但陆绎却并不在乎，反问道。

陆绎“我说的不对吗？”

陆绎气的抬手就想给给陆绎一耳光，却被眼疾手快的顾芷涵阻止。

顾芷涵“义父！”

顾芷涵“您这一巴掌打了哥哥，疼的是您！”

可陆廷在气头上，哪顾得上那么多。

他一把将顾芷涵推开，抬手又想给陆绎一巴掌，就听见了下人的声音。

“小姐，您没事吧！”

陆廷和陆廷闻声回头，才发现顾芷涵摔在了地上。

顾芷涵“没事，扶我起来吧。”

顾芷涵摇了摇头，顺着下人的手从地面上起来。

陆绎反应回来，第一时间便是过去扶住顾芷涵，满脸担心。

顾芷涵“没事，就是崴脚了。”

陆绎皱了皱眉，便把顾芷涵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无视了陆廷往她的卧室走去。

陆廷虽然是在气头上，但怎么说顾芷涵他视如己出，他难免还是有些懊悔刚刚的举动。

但看着陆绎那样子，他还是选择默默的往自己屋里走去。

房内——

顾芷涵坐在垫子上，看着给她上药的陆绎，忍不住笑出了声。

陆绎闻言，抬眼看了一眼顾芷涵，又低头继续擦药。

陆绎“都崴脚了还笑得出来？”

顾芷涵“当然啊。”

顾芷涵“崴了个脚，就能停止你们吵架，这不还吗——啊！”

话音刚落，陆绎原本动作温柔的给她上药，却加重的力道。

顾芷涵“疼～”

陆绎只是看了一眼顾芷涵，手上的力道却也轻了些。

陆绎“知道疼就少说话。”

顾芷涵当然知道陆绎在说什么，只是努了努嘴，小声嘀咕。

顾芷涵“不说就不说嘛..”

顾芷涵“但这事儿如果不是因为我，义母也不会..啊！”

这次疼的不是脚踝，而是脑门。

陆绎“我说过，这事不怪你。”

陆绎“忘了你答应过我说的话？”

……

陆绎走后，顾芷涵眼神黯然了些。

顾芷涵眼神黯然，她没忘记。

义母走的那年，她和陆绎一样痛苦。

原本顾芷涵是想安慰陆绎的，可她知道义母被杀，黑衣人的出现都是因为她，她开始躲着陆绎，还有义父。

刚开始成日把自己关起来，在房里不吃不喝，再后来天天就知道练剑，到后来身体不堪重负，倒下了。

醒来后，她睁眼就看见了义父和陆绎，她下意识的想躲开，却被小陆绎抱住。

陆绎“涵儿，不要害怕。”

陆绎“你不要躲起来好不好？”

陆绎“我和爹真的不怪你。”

陆廷“是啊，涵儿。”

陆廷“这事儿，义父并不怪你。”

陆廷“是义父疏忽了，忘了他们杀人不眨眼，害了你们的娘亲！”

……

顾芷涵“不要，不要..！”

顾芷涵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