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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的恶魔

随波逐流的赛琳娜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一只军队行进在上面。拿破仑时代的颜色鲜艳军装和奇特的武装在平原上相当显眼,他们不知疲倦,没有方向的前进。

  

  他们身上的衣服也破败不堪,虽然不是烂成碎片,但也像刚经历过大战后一样。

  纵观整个对形,你就会发现这只部队没有辎重,脸上没有生气,眼神呆滞,但他们的动作却标准无比,就像由计算机控制的智能列阵。而细看他们的面容却发现他们脸庞早已腐烂,一些裸露的骨骼发出“嘎咔嘎咔”的声音,骨骼上还附着一些腐烂的身体组织,那是一支有数千亡灵组成亡灵大军。

  

  一个穿着大衣和三角帽的亡灵就是他们的指挥官。

  

  将军,在他活着的时候士兵们都这么叫他,他只记得自己好像来自一个遥远的世界,而他应该早就去世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儿。

  

  他戴拿破仑时代的三角帽,身上只穿了件残破的褐色大衣和一条破马裤,还有一双充满泥泞的马靴。

  

  三角帽下是半张人脸,半张骷髅脸,一边有一颗深邃血红的眼球,另一边的眼眶里只有无尽的黑暗。大衣里面则只有骨架和少量的组织皮肤,以及一颗跳动缓慢的心脏。

  

  突然一名轻骑兵骑着马跑到腓特烈的面前,告诉他,先遣队发现一座城堡,里面盘踞着一伙土匪并且攻击性极强,已经进行过两次交火。

  

  “阿道夫!通知骑炮营和掷弹兵一营全速前进,支援先遣队,敌方抵抗者立即击毙。”

  

  “还有,不能屠杀当地民众。”

  

  一名穿着德意志第二帝国的二等兵军衔留着卫生胡的士兵听到将军的话后,立刻骑上他的马向前跑去。

  

  “真是荒谬。”将军看着望不到尽头的军队,不禁感慨这样魔幻的事件。不过登陆后就一直在陆地上晃悠,也缺少乐趣,来一场战斗也好,毕竟自己的本质工作便是战斗。

  

  不过那个留着 卫生胡的亡灵自己好像认识,但却不知道他的来历。这部队自己不知道来历的好像多了去了,但自己明明知道这些部队原本所属的国家,那自己又是哪个国家的人呢?

  

  “血腥的安东尼”,一个居住在废弃城堡的一个“新封伯爵”,在前几个月刚刚自行加冕的伯爵,因为这个城堡刚好在一条商路和村庄旁边,所以靠抢劫带着兄弟们不愁吃不愁穿。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前天开始他的小弟就在不断地向他报告,有疑似军队的人在与他手下的人有冲突,并且自己这边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

  

  废弃的王座之上的安东尼享受着仆人的侍奉,侍女端着从其他村子抢来盘子侍奉他的周围,还要时不时接受安东尼的脏手;男人们面带恐惧的跪在他的面前,随时等待他的吩咐,他们都是被通过掠夺附近村子的人,以及这座城堡本身的仆人。

  

  至于他们本来的主人,大概已经被处死了。这里原本是一位子爵的城堡,而子爵先生被安东尼带领匪徒所占领,他本人也在这之后丧命。他的妻子沦为奴隶,被玩虐后精神奔溃上吊自尽;他的儿子被杀,人头被悬挂于城门的之上。

  

  他还剩一个女儿,她的结果还未出来,大概待在地牢里等待着她的终结。

  

  他的大厅的四周站满了他的手下,他们像田里的麦子一样,仿佛一碰就倒,但手里却握着沾满暗红色血液的刀剑。他们衣衫褴褛,但却有着锁链甲和部分板甲,以及十多匹军马,这让他们有了在柏菲山区耀武扬威的资本。

  

  涅斯特军队曾经想要围剿过这只匪兵,但对于陌生柏菲山区他们了解的还是太少了。弯曲复杂的山间小道,让习惯了大兵团平原战的重甲步骑兵相当困难,肯何况是一群临时拉起来的预备队呢

  

  仅仅一千多人的土匪却把五千多人的正规军打的稀碎,在第二次柏菲剿匪战役中,能回来的人更是只有寥寥数百人。

  

  突然一名士兵冲了进去,满脸恐慌的向安东尼汇报情况。    “伯……伯爵大人,有人突然开始袭击我们!”

  

  “嗯?”安东尼缓缓地睁开眼睛,他对这个事很感兴趣,涅斯特王国可没有时间来管他,而北边的奥特伦纽斯帝国也没时间管他,两个国家都忙着跟北边的魔王干架,所以他并不觉得有人能招惹自己,这也是他敢向涅斯特官方索取爵位的原因。    “是谁?”

  

  傲慢自大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传播,在仆人和侍女眼里这是他们的伯爵大人要生气的架势,不过在手下眼里则是表现自己的好机会,那表示自己可以多抢几个村子了。

  

  “就是昨天的打死了好几个兄弟的那些人!”

  

  安东尼慢慢站起身来,肥胖的身体和长时间坐着让他不得不让人把他扶起来。

  

  “好,让我看看感冒犯我到我的地盘上是哪位大人物。把我的马刀拿来。”说完便有一名男仆双手递上了一柄长刀。    笔直的刀柄和刀刃中间弯曲成一个钝角,证明了这是一柄类似波兰军刀的马刀。

  

  他挥舞着许久不用的马刀,让自己表现的威风凛凛,但肥胖的身躯配上这柄威风的马刀却显得并不是很搭。

  

  有人在窃笑,他听到了那人是谁,是一个刚入伙的窃贼愚蠢且不明世事,安东尼走到他的面前:

  

  “你——在干什么?”

  

  那人立刻憋住了笑脸上的表情逐渐转换成了惊慌,“对不起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笑杀我们兄弟的人,他们不知好歹。”

  

  “我好像也没说你笑,难道你在笑我?”安东尼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个人,然后他转过身去,挥挥手,“一会你带头去冲锋。”    “是……是……”那人颤抖的点了点头,然后松了一口,至少自己没有被拉去当田地里的“稻草人”。

  

  “轰!”城堡之外突然响起巨响,仆人们惊慌的乱跑喊叫。安东尼愤怒的看向他们,但心里也不免一慌,他上次听这种相声还是在战场上。

  

  “卫兵们跟我走,其余待在原地。”安东尼走出城堡的厅堂,却发现本该在城墙上的守军早已跑下城墙四散奔逃,脸上全部都是惊恐不安。

  

  他立刻挥动马刀砍向离自己最近的逃兵。

  

  “都别跑,谁在跑就如此人!”

  

  听到这句后,有人害怕的钉在了原地,但依旧有人不顾一切逃跑仿佛自己后面有什么令人恐怖的怪物一样。

  

  安东尼见自己的话不管用,便立刻吩咐自己的亲卫抓住他们,并逮了一个带到安东尼面前。

  

  亲卫们架着一个满脸邋遢的男人走了过来,那个男人还不断地大喊大叫。

  

  “放过我吧伯爵大人,我不想去面对那些怪物!让我吓唬吓唬一般人还可以,但让我面对那些拿着魔法棒的死人,还是放过我吧!我求求您了!!!”

  

  邋遢的男人跪在安东尼面前,欲哭无泪的祈求他能放过自己。不过他忘了他眼前的是“血腥的安东尼”,在他贡献出自己所知道的后,安东尼便再一次挥动他的马刀刺入男人的胸膛。    “把所有能打人集合起来。战斗结束后把逃跑的全都抓起来,全部埋到山的去。”

  

  “明白!”

  

  他把逃兵聚集起来,并重新安排了分队指挥官。当了解到对方已经推进到城堡的东门时,他便决定跑了。城堡现在已经是门户大开了再怎么抵抗也没用了,还不如跑呢。

  

  于是安东尼把最近拉上来的壮丁组成后卫,并且他们顺便对敌人进行阻击。

  

  自己则带着自己的亲卫走暗道,跑到山里去跟他们打游击。    

“轰!”数十枚厚重的实心弹轰击着笔挺的城墙,在上面砸出了一个缺口,掷弹兵们跨过城墙的残骸,燧发枪上插着的刺刀沾满了滚烫的鲜血,看向城外散落的尸体,不难想象发生了什么。

  

  没有哀嚎、没有恐吓、没有冲锋的呐喊,战场上只有阵阵排枪和轰隆隆的炮声,以及无尽的沉默。钢铁一样的军队向这座破败的城堡发动最普通的一击,便把旧时代的城墙和守军打的七零八落。

  

  戴着高筒熊皮帽的近卫掷弹兵们分批进入到城堡中,安东尼的壮丁部队并没有派上什么用处,仅仅一次齐射就让他们溃败,然后掷弹兵们用火枪和刺刀清洗着残存的敌人。仆人们四散而逃,但掷弹兵并没有对他们进行射杀和追击,反而是视而不见。    当一列掷弹兵走过一名仆人时,他惊恐地跪倒在地,祈求这些亡灵们能够饶过自己。不过掷弹兵们并没有理会这个求饶的可怜人,径直地走向了城堡更深处。

  

  微弱的阳光透过阴暗潮湿的地牢铁窗,被阳光照到的地方是里面唯一温暖的地方,少女躺在这里的草堆上。

  

  父亲的头颅、母亲的哀嚎、兄长的惨死,痛苦的回忆在少女的脑海里不断的闪过,漆黑的眼睛犹如掉进深渊般绝望。    “轰!”一声突然的爆炸让少女一颤。

  

  急促地脚步从地牢的门口,其中还有守卫士兵的哀嚎和巨大的响声。

  

  一名衣服凌乱的守卫从地牢门口不断地向后退,汗水浸湿了锁子甲里的内衫,双手持剑眼睛紧盯着前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少女坐在在草堆上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什么让昨天还是耀武扬威的匪徒这么恐惧?

  

  门口与地牢的通道中传出军靴的踏步声,军靴的每一次落地都是在对敌人心脏的践踏,放大他们的恐惧。

  

  当掷弹兵走进地牢时,少女终于明白守卫这么害怕了。掷弹兵的面孔上缺少常人该有的面色,右眼眶里充满了黑暗,皮肤干瘪,衣服上沾满尘土,但细看却还能看到他沾满污渍的精致纽扣。

  

  这样的怪物还只在长辈的吓唬里出现过,父辈们所说亡灵也许正是这般模样。少女也颤抖地蜷缩在角落里一样希望亡灵可以无视自己,让自己多活一会儿。

  

  掷弹兵没有在意少女害怕的眼光,而是提起火枪挺起刺刀对准慌乱的守卫。

  

  守卫承受不住精神压力,率先举起剑挥向掷弹兵,想要快点逃出这阴暗可怕的地牢,但掷弹兵不允许任何一个敌人从自己手里逃离。掷弹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刺刀插入他的喉咙。

  

  雪亮的刺刀从脖子中抽出,温热的鲜血从刀尖上留下,没过一会守卫便倒了下去。

  

  女孩双眼恐惧的看着这眼前的这一幕,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捂住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不让它流出来。    当掷弹兵转过头与赛琳娜对视时,恐惧的情绪迅速爬满全身,眼泪控制不住的不断往下流。

  

  地牢里除了她的呜咽以外,便是寂静无声。她拼命抑制自己的声音,不想让铁门外的掷弹兵听到,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方法也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在女孩即将彻底彻底哭出来时,掷弹兵却一声不吭的走了。    当地牢里只剩下女孩一个人时,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恐惧、悲伤、死亡等负面影响最终促使她精神奔溃躲在了草堆里用哭泣掩盖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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